30.沙洲

周六,方静携着赵泠昕坐计程车到位于山区的民安养老院。赵泠昕一路上都显得十分忐忑,先是在买水果篮时东挑西拣,来来回回看得方静都有些烦了。

「不过是见见奶奶,又不是见不到了。」她撇撇嘴,态度开始差了起来。赵泠昕不可见地僵了一下肩膀,然后提起一个看起来相当漂亮的水果篮,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到了。」司机大哥喊了声。

「谢谢。」赵泠昕说,而方静递交钞票,打开门让赵泠昕走出。她盯着巨大的砖红色建筑物,喉头涌起一股不适,胃里翻腾。

她眯了眯眼,依然走向建筑物里头。

她提着大包小包走过亮堂的走廊,两侧还有一些看护推着老奶奶的轮椅走过,脸上都带着麻木的死水表情。

赵泠昕不由得捏紧了塑胶袋,她拐过一个弯,走入四人房,猝不及防看到赵奶奶的床位边坐着一个少女正在削苹果,脸上挂着微笑。

听见脚步声和衣物摩擦的声响,少女擡起眼,然后愣了几秒,倏忽移回眼神,继续和卧床的奶奶交谈。

「赵奶奶!」方静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亲暱地拿过她身后赵泠昕的礼物,大剌剌地放到桌上,还不甚意外地对赵情说:「妳来啦,怎幺这幺早?」

赵情今年已是大一的学生,在赵泠昕挟带着突变的个性返家后,她们的关系便疏离了许多。赵泠昕对赵情一直处于小心翼翼,乃至于战战兢兢的状态。

赵情对待奶奶的态度不曾改变,但对于方静,她早已不如从前亲近,所以她仅仅回了一句:「今天起得早了。」

「可以,多睡点的。」赵泠昕细声道,方静没有听见,赵情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应。

奶奶很久没看见赵泠昕了,撑着年老体弱的身体坐了起来想给她亲手削苹果,赵情却是把双手离得远远的,蹙着眉头说:「奶奶,我来就好了,妳眼睛不好了,小心削到手。」

奶奶还想争取,被赵情和赵泠昕两人劝退了,只好让赵情赶紧给她姐姐弄点水果吃。

几番家常闲聊后,赵情说了句自己得去打工了,就把东西整理整理准备离开,方静于是也顺应着提出离开的建议。

「小情,」在大门口,赵泠昕叫住妹妹,「怎幺回去学校?」

「公车。」

「那……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搭计程车?」

赵泠昕心脏跳得极快,赵情每一秒的犹豫都使她加倍忐忑,她开始害怕是否自己多嘴了,捏着裤带的手越抓越紧。

「不要也——」

「好啊。」

赵泠昕擡头,妹妹莞尔的笑脸映入眼中,她几乎以为自己回到过去,回到还没有向她大吼着甩巴掌的时候,回到她还没用那种毫无感情的、漠不关心的眼神看自己的时候。

等坐上了车,赵泠昕才发觉方静似乎有些不悦,她盖在两人双腿上的外套之下,掩盖着一只得寸进尺的手,时而抚摸她长裤下的大腿,时而往内侧滑去。

妹妹坐在副驾驶座上,应该不会发现,但有亲人在场的半开放空间里,赵泠昕依然忍不住战栗起来,脸颊慢慢地浮上红晕。

她尝试抓住那只手,可只要动作一大,后照镜中妹妹的眼神就会和自己不期而遇。她终究任由方静把玩起来。不论是大腿还是腿心。

她把头垂下去,垂得低低的,这样逐渐迷乱的眼神就不会被看见。她咬紧自己的下唇,这样淫乱的声音就无法被外泄。

方静的弯曲手指,指节硌过裤子中央的剪裁缝,隔着两层布料刺激蜜裂和阴蒂。

她只顾着强忍住电流般的快感,不要被高潮蛊惑,却一点也没发现方静佯装没事的眼瞳里充满恶意,而前方的赵情正透过后照镜一点不漏地把一切见证,她面无表情,猜不透有什幺心思。

「呼……」

「受不了了,先做一次吧?」

刚进了家门,方静就把赵泠昕推到墙壁上,整个人压在她的背上亲吻她的后颈。

喘息声在黑暗中此起彼落,赵泠昕在车上时就已经被玩得神智不清,现在更是无法反抗,只能在方静手在墙上乱摸,试图开灯时陡然想起自己身上的印痕,转过身主动搂住她吻起来,顺道把她的手带往自己身上摸。

「怎、嗯……怎幺了?」方静在吻的间隙中问道。

「哈……不想、不要开灯。」

方静眼仁一黯,旋即吻得更用力,简直像是在撕咬她的唇瓣,倾刻间她就尝到铁锈的味道在舌尖绽放。

方静突然很粗鲁,她扯下赵泠昕的衣服,扣子猝然散落了一地,移动时脚掌踩在上面略有疼痛。她想把内衣解开,却难以成功,她嘟囔着:「怎幺解不开……怎幺、怎幺会这样……」声音充满委屈,湿漉漉的让赵泠昕叹息着自己解开了衣扣。

等不及她安放衣物,就被方静一把推倒在餐桌上,木头的材质微凉,摩擦皮肤出一片艳红,她低喊了声疼,但方静不在乎,把脸贴近她的脖颈吻着。

她的舌尖在赵泠昕的体肤上滑曳,留下湿痕,时而温柔地亲吻,时而发狠咬出牙印,顺着小洞流出鲜血。

赵泠昕不知道,她以为隐匿在黑暗中的印记,全都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般,在方静的眼里发光,刺激她、逼迫她粗鲁暴虐。

她有意忽略赵泠昕的感受,不论是自然的身体蜷曲,还是因为接触冷空气而升起的鸡皮疙瘩。她在意的只有那早已被浸湿的内裤,她将其看作赵泠昕的心甘情愿,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辩解。

她推起女人的双腿,把她的内裤扯到脚踝,然后便跪了下去,脸凑近那冒着热气的应许地,在富裕芬芳中迷失自我。

「嗬……啊!嗯唔……慢点。」

赵泠昕无助地把手插入方静的发丝里,要拉不拉,要压不压,最后只是时轻时重地把手放着,倒是嘴上禁不住地倾泄春音。

她仰起脖子,难耐地弓起腰,像要逃离,方静于是扼住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舌头顶入热穴,浅浅抽插,把更多蜜液卷入口中。她急切得就如同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遇到了沙洲,妄图占为己有。

却不知道那究竟是沙洲,还是抓不到的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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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我接下来想干嘛(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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