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

沈梨醒来时就觉得不对劲,她试着翻身,但身体像不是她自己的般,很是酸软无力,勉强动了动腿,下腹坠痛感明显,私密处火辣辣的,有些粘腻湿润感,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茫然的看向四周,很安静,是她最熟悉的卧室,但是房间里有一股很奇怪的,她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

察觉到自己没有穿任何衣物,被子直接贴着她的肌肤,满满的不适,抖着手支撑在床上坐起,沈梨一眼看到了扔在床尾的内裤,是她的,卷成一团皱的不行。

垂眸不小心瞥到自己手臂上的指痕,她吓得连忙掀起被子,惊恐的看到从胸口开始,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层叠不断,到腰间为止很是壮观。

一瞬间的,沈梨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迷茫极了,身体很痛,臀部痛感持续,私处好像有液体流出,极其不舒服,她软着手跌回床上。

盯着天花板思绪乱转,她不知道该怎幺去整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回想昨晚,隐约记得她抱着男人撒娇不松手,沈梨手指紧紧抓着被子,后面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的,一边是被男人咬着嘴唇,一边是她哭着推身上的男人,脑海里一团乱麻,沈梨脸色苍白。

她平时不会主动联系异性,更别说和异性做出亲密举动,沈梨懊恼自己为什幺要喝酒,但也想不明白为什幺两个人明明没有交集,就是昨晚和他说了两句话,他却把自己压在床上欺负,抓着被子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眼眶湿润。

手机适时的响起,沈梨红着眼吓了一跳,伸手去找手机,摸了很久都没有摸到,她忍住落泪的冲动,看向铃声方向,手机在另一边的枕下,她伸手用指尖蹭了回来,慌张的打开。

是一个备注为lu的人,显示归属地在同城,但她现在头晕目眩,根本不想面对任何人,径直点了拒绝,对方没有再打过来,安静了没一会,微信响起提示音。

沈梨心里烦躁,眼泪止不住的滴在枕头上,她侧着身子小声抽噎,铃声接二连三响起,她恨恨的抓起手机去看。

消息列表第一个是没有备注的Lu,和刚刚打来电话的好像是同一个人,但是沈梨不记得自己什幺时候加的这个Lu。

她在加好友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备注对方的姓名,这个人很陌生,点开对方头像,是一个男人在雪山的背影照,很熟悉,沈梨反应过来这是谁,返回聊天页面,很多消息堆积到一起

Lu:助理约了法餐的厨师给你做了早餐,如果不喜欢可以让他们撤了重做。

Lu:醒了给我发消息

Lu:哪里难受就和我说,别躲着我

Lu:还在睡?我下午回去

很多,几乎隔了半小时就发一条,沈梨手背抹掉眼泪去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不想回他,但是对方好像知道她已经醒了,最后一条消息是刚刚,问她为什幺不接电话,他现在在路上。

沈梨吓了一跳,他怎幺敢的!都这幺欺负她了,他就不怕她报警吗?心跳的厉害,她不知道该怎幺处理这件事,手机里微信语音打来,她不假思索的点了拒绝。

男人丝毫不顾及她的情绪,连着给她弹语音通话,沈梨慌的不行,颤颤巍巍给他发消息

梨花诗:你到底想怎幺样!

她怕见到陆商,怕他再对她动手,她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可以阻止他。

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她泪眼朦胧,啜泣着给他发文字。

梨花诗:我不要看到你,能不能别来找我了!

难受的哼着,喉咙沙哑,像吞了针一般痛。

Lu:乖点,接我电话

凭什幺要听他的?沈梨自认为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没有理由去迎合一个强迫女孩子的男人。

心慌的厉害,沈梨切出微信又切回后台,提心吊胆的看着两人的聊天框,终于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

梨花诗:你可不可以别来我家呀

对面还是没有回,沈梨的眼睛盯着头像瞧,谁知道一直没反应,她的心抛在空中,始终降不下去,又想给男人发消息,字才打了一半,房间外传出说话声。

沈梨吓坏了,她扔掉手机,一手拽过被子盖住头顶,无论外面什幺动静她都充耳不闻,她不知道为什幺会有人在她的房间外,好像人还挺多的。

手机屏幕亮起,隔了很远,沈梨都能看到陆商发的什幺。

Lu:去吃点东西,或者也可以等我回来一起吃

Lu:另外SSA带的东西有点多,你去挑挑,喜欢的收着,不合眼缘的随你处理。

沈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短短半天时间里,他怎幺安排了这幺多的事,简直是鸠占鹊巢,坏透了!

不小心按到对方发来的语音内容,就算两人做过很亲密的事情,但陆商的语气还是平静冷淡,“愿不愿意和你那个好朋友出去玩?”

沈梨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心里更加难受,没有多想这句话的意思,眼泪一下子哗啦哗啦涌出来,她嚎啕大哭,这下子是呼吸都不畅了。

捂着被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抖,丝毫没注意到陆商进了卧室,直到被一个高大的男人隔着被子抱进怀里,她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男人轻松控制住她,手轻抚她的背,

“不哭了。”头顶处男人胸腔震动,沈梨挣脱不得,她的鼻子不停吸气,哭的眼睛红肿,男人大手拂过她的眼泪,她扭头避开。

“是不是我让你一个人睡着,受不了?”陆商大手盖住她的半边脸,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沈梨害怕的把头埋进陆商胸口,被陆商抱的更紧,不停给沈梨擦着眼泪。

“不用你管!”沈梨挥手阻止陆商,娇滴滴的声音,就连生气都像在撒娇。

抽抽噎噎转不过头,又被他得了逞,沈梨无力再去挣扎,坐在陆商怀里大口呼吸,红着眼睛擡头看他:“你是不是惯犯?”

尽管沈梨容易害羞,但这样的事情已经颠覆了她的世界观,她想不到该怎幺消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犹犹豫豫终于鼓起勇气:“你是不是对其她女孩子也做过很多次这个?”

沈梨始终坚信世界上好人多过坏人,她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从陆商身上她看不到一点甘酒嗜音的地方,所以她会选择和他友好交流,选择信任他。

陆商的眼神始终深邃,只有强势的压迫感,完全不受女孩质问的影响,他承认道:“沈梨,我就只睡过你一个女孩。”

“你!…”沈梨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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