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去后,梅月顺道叫走花厅摆弄擦拭瓷瓶的其他侍女们。
柔华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坐到在窗边的贵妃椅上,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翠竹。
带着泥土气息的风穿过郁郁葱葱的翠竹,吹过窗,拂过柔华的脸庞。
孩子本应该是父母爱情的寄托与念想,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会有,若是命里没有也罢。
难道生孩子才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原因和条件吗。
至少她和季云初将来生的孩子必得是在爱的条件下诞生的。
现在只是令一个婢女生个孩子让季夫人闭嘴又未尝不可呢。
几息间,柔华蹙眉将未来的可能想了又想。
杪商规矩地站在一旁不敢随意打断柔华沉思的样子。
半晌后,柔华似乎才想起还伫立在旁边的杪商。
“杪商,告诉本宫,你想脱奴籍自立良家户籍吗?”
杪商低着头不语,她想过将来老了能求得公主的恩准离开季家,在外能购置一套两进的屋子颐养天年,但是若问她现在出去,她的确还没想好。
“还是...想伺候驸马,为本宫和驸马生下季家第一个孩子。”柔华不确定的问道,她不知道杪商的心思,多年来杪商都是规规矩矩的,虽有府中的小厮家丁求娶,但是柔华嫌这档子下人身份太低,好歹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也不能随意打发,免得寒了其他人的心。
柔华当初明确给杪商说过,若是看上谁只管来求她赐婚就好。
没想到这幺多年过去,杪商硬是没求过恩典,故而年岁大了,好儿郎们又都早早娶妻,因此杪商的婚事也不了了之。
看起来杪商似乎心底没人,若是给了驸马也是规行矩步,在嫡子未出生之前可以说杪商的日子可以说母凭子贵,顺风顺水。
柔华敛着翦羽。毕竟是要一个女人去给自己的丈夫生孩子,有多少女人能心甘情愿呢。
但是对杪商来说却不一样了。
嗯,怎幺不算是喜事呢。
多年的心愿终于得偿所愿,杪商眼中晃着泪水激动地几乎快要颤抖起来。
杪商心悦季云初多年。
就这样杪商坐着一顶小轿在春雨席卷东京城前被送到桂花巷的宅院。
掀开轿帘,轿夫们走在狭窄的巷子,两边都是灰暗的墙垣,只有远处的门前挂着两只暗红的灯笼。
柔华许诺只要生下长子就擡为妾室,孩子更会记在公主名下,视为嫡长。
公主名下的孩子那就是皇室子孙,地位更加尊贵显赫。
“攀高枝不是这样攀的,你也是走运,居然选中你去侍奉驸马。”
“公主都没有福分能诞下个郡主、世子,你又何德何能能保证自己能怀上一儿半女,就算生了也带着你奴婢的血,将来也是遭王公贵子耻笑的份。”
“你若是听劝,就跟着我一同回去向公主请罪,将来姐妹几个继续一同侍奉公主。”
宜月一边走一边说道,娇艳的脸上充满不服气。
论姿色,她也是婢女中数一数二的,虽不敢与公主相比,但是蜂腰肥臀的身子配着娇艳的脸庞可是惹得无数小厮垂涎欲滴的。
不说别的,就论生孩子,她母亲也是说过她臀部丰满最是适合生孩子的,合该只叫杪商来呢。
居然还被公主派来伺候同为一等侍女的杪商,自然是十分不服气的。
进入房间内,杪商坐在妆台前由侍女们服侍着梳洗打扮。
平日只是略施粉黛的杪商被人精心化上精美俏丽的妆发,额间和右眼角被贴上皇室专用花钿。
一袭粉红齐胸襦裙将杪商衬得盈盈动人,平日和杪商共事的其他侍女也不得不感叹人靠衣装马靠鞍。
想起那个夏天。
季云初小时候第一进宫的时候不过十三岁,却已然是一副翩翩鲜衣怒马少年郎。
杪商此时已经是情窦初开的十八岁少女。
夏日的倾盆大雨逼得刚从御膳房端着一叠牡丹酥的少女不得不躲进风满楼中躲雨。
没想到楼中早已有躲雨的人。
早就听闻季将军家的长子潇洒不凡,风满楼中同样站着躲雨的少年。
当时朗朗青衫少年郎,玉冠高束,抹额环,飘逸绝俗。
剑眉星目,湛然若神,凛冽干脆;鼻梁高挺,薄唇轻抿,清冷又矜贵。
双琥珀色的眼眸,只是淡淡地看着杪商,直白又充满情欲,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杪商这才发现,大雨早已淋湿她的衣衫,紧紧地包裹着曼妙的身姿。
少女十八岁发育饱满的双峰顶着浸湿的衣衫,两粒凸出的红梅招惹着人去采撷
不敢想象,衣服下的胴体是多幺的鲜艳欲滴,勾引着人去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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