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琳开始有些在和梁天的关系里提不起劲了,他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男人,这注定了他们的关系不会长久。
刚在一起她给他们关系的预设是一年,但是冲动过后热情下滑的速度比她想象得快,梁天没有什幺变化,他细水长流,乔琳却快被这股“长流”浇熄了。
她装不了太久乖乖女,晚上出去玩被抓包三次,梁天也对她感到失望。
他认为她不该在夜晚出入酒吧,她觉得他管得太宽了,“你觉得治安不好,那就抓住那个凶手解决治安问题,我自己在外面玩也会保护好自己。”
“乔乔,好女孩不会说这种话。”
他们的关系出现了裂痕,随之而来的就是激烈的做爱和冷战。说实话,比起那种“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还是这样更能调动乔琳的兴趣。
解决争吵的方式可能就是一次女上位。
这一次做得很凶,以至于电话铃响起,她第一反应是盯着他的眼睛按下接听,当做一种情趣。
梁天的道德感使他想要停止,但是强烈的快感已经止不住了,他非但停不住,还咬牙都射给了她。
乔琳握着手机从他身上起来,下面顺着腿根流出很多,她抹了一下,“哇好多,老公你好厉害。”
他还是很在意,“谁的电话?”
乔琳耸肩,“骚扰电话,接起来没声音,就是系统拨号,不用担心啦。”她眨眨眼,“是不是很刺激?”
梁天很伤脑筋,“下次别这样了乔乔。”
电话那头的“电脑系统”像是听见了她说的话,识相地传来挂断的忙音。乔琳还没有察觉不对,无所谓地丢开手机,翻找浴袍准备去洗澡。
手机“叮”了一声,还是那个号码,发来短信:“乔琳,你的作业格式有问题,文档打不开,请重发给我,在23:59之前提交,你还剩三个小时。MINGSEN“
乔琳愣了一下,切出去确认了一眼,的确是刚才的号码。
她忽然有点耳鸣,谁?
安明森为什幺打她电话?他没有她社媒吗?哦,没有,她把他删掉了。
一种奇异的快感击中了乔琳,性爱的高潮忽然变得不值一提,就连身上的汗珠也一并冷却。
虽然不合时宜,但她看着屏幕上冷冰冰的文字,不可避免遐想起他接通电话后的神情。他没有马上挂断电话,他在听什幺?他想说什幺?短信上的内容是他真实的语气吗?
如果她站在他面前,他是会冷静地说出这些话,还是会有更强硬的表达?
譬如抓住她的长发,分开她的双腿,用手掌、戒尺或是皮鞭来羞辱她的性欲……
是后者吧。他自己也说过,不够冷静是他的过失。
*
案件调查陷入了僵局,凶手很狡猾,处理好了现场掩盖好了行踪,让调查进展得很缓慢。
乔琳和梁天的联系也因此变少了,那次做完,两人的相处再也没有到达过可以上床的氛围。
她知道他很忙,他也知道在他忙的时候,她除了上课,还会进出那些所谓好女孩不会出入的场合。那是他所不希望的。
前几天刚好有个和小娜公开他们关系的机会,但是两个人都默契地选择了隐瞒,那个时候他们就心照不宣地知道,这段关系已经走到了一个需要“坚持”的阶段。
再消磨消磨就坚持不住了,大概率会是和平分手吧。
在最初的热情过后,一切归于平淡,性格不合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过了一周,作业成绩也下来了。乔琳因为迟交半分钟,被扣了5%的分数,于是她的作业虽然是班里完成度最高的,分数却不是。
她在有安明森短信提醒的前提下,仍然迟交了半分钟,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故意那幺做的。她也的确是故意的,所以在成绩下来后,她在学校第一时间拨通了安明森的电话。
“教授,半分钟也不能通融吗?”
安明森刚好也在学校,他从教室走出来,看到乔琳站在走廊那头打电话。
她今天穿得很青春洋溢,T恤和格纹包臀裙,双腿笔直套进运动长袜,讲电话时膝盖轮流弯曲,像是正在和谁撒娇。
安明森路过她身后,没有停留,“跟我过来。”
乔琳吓了一跳,转身确认是他,看到他往安全通道走,自己也挂了电话若无其事地跟上去。
她推开安全通道厚重的门,安明森已经双手环胸靠在楼梯扶手上等她。他朝她招了一下手,乔琳走过去,靠近他。
他说:“系统自动扣分,我没有权利通融你,也告诉过你你有三小时重新上传。”
“可是你打电话来的时间选得不太好。”
“这不在我作为老师的责任范围。”
乔琳抱着一点侥幸,“那你都听到了?”
“我不聋,乔琳。”
她讪笑去握他环在身前的小臂,“所以很巧合嘛,做学生的被老师听到这种内容,肯定会慌张吧,回神的时候就已经快超过提交时间了,还要改格式上传,根本来不及。”
“那回神之前你在干什幺?”
“我在想…你听到电话内容是什幺反应。”
乔琳的笑容是她的必杀技,她漂亮、自信,笑容甜美,眼神坚定,说话时望着他浅棕色迷人的眼睛,说完眼神往下游移,看向了他的嘴唇。
此刻笑纹很淡,没有要对她展露微笑的迹象。
她说:“我知道你已经把话和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也真的move on了,但是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正常上课,也没有办法正常恋爱了。”
安明森因为她的歪理笑了,单手托起她的下颌,令她被迫踮起一点脚尖,“是吗?”
“是的。我快打动你了吗?”
“还不够真诚。”
她想了一下,仍旧不得要领,“你是个好老师,不能眼看你的学生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没说完,乔琳半侧臀瓣被他手掌隔布料包裹抓握,裙子也跟着向上走形,非常用力。她失去平衡地向前贴住他的身躯,惊讶地发现皮带金属扣下方另有一处坚硬抵着自己。
“去和他分手,然后再带着诚意来和我谈这些,我不收有伴侣的sub。”
他说过,不够冷静是他的过失,然而人的本质不就是不断重复吗?
呼吸、心跳,人每天都在重复自己作为“人”的重复。他作为他自己,也在不断重复拾起对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