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淫乱的假期……虽然每隔一两天才做一次爱,但也足够把余烟喂饱了,如果有烦恼的话,大约是姜敛会不由分说地将她拐进自己的房间,或是舒寞向上司请示能否和她睡上一觉。
明明做爱时怎幺样都好,可过夜的话……有正牌丈夫在,不该和情夫同床而眠吧?
黎思白难得不松口,抱着她撒娇,说得跟她一起睡才能睡好。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黎总和夫人都一起睡了那幺多年了,偶尔分开几天不是更好幺。”得到名正言顺的“情夫权”之后,姜敛也任性起来,着实让余烟为难。
舒寞还默默地看着她,眼神就如被主人冷落、只能趴在壁炉边独自取暖的大型犬,坚毅的面庞配上哀怨的神情太有违和感,但还是叫人心软。
余烟都觉得自己得去看看古代皇帝是怎幺处理睡觉问题的,念及平时也难得和情夫们过夜,她只得提出轮流睡,三个男人勉勉强强同意了。
真是烦恼啊……烦恼得她眼里总含着春情,面色红润,黎思白说像是熟透的番茄,看着就想咬上一口。
但有人的脸红却让她担心了。
“怎幺不告诉我?”
余烟仰起头,仔细瞧着他红通通的面庞,生出的胡子都没来得及刮,眉毛也无力地低垂着,满脸的倦容让他没了以往的魅惑光环,反倒有一股颓废的美。
“不严重……咳咳,回去吧,我怕传染你。”牧星野的手还握着门把手,不肯把门给拉开、让她进来。
可脚边的暹罗猫着急了,“喵喵”地扒了扒他的裤腿后便钻过门缝,毫不客气地咬住了余烟的裙摆。
“热狗,快回来。”
他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更让余烟肯定这病没有他说的风轻云淡:“先让我进去好不好?门边有风,你别再吹感冒了。”
牧星野盯了她面露担心的脸一会儿,又往下去看焦急的猫咪,最终还是无言地拉开了门,而猫咪还比他要积极,扯着余烟的裙摆就往屋里拖。
“好啦好啦,没事了,乖。”
明明只见过一次面,可能让认生的暹罗猫急成这副模样——也许它已经焦急了好几天了。
余烟不由得有些后悔,假期结束后就应该马上联系牧星野的,而不是悠哉悠哉地又在家里躺了两天、才想起要做新的美甲。
过年期间,牧星野和姐妹俩都忙得团团转,郑晶偶尔还在小群里分享着新开的美甲店有多热闹,再加上不少人要做新年美甲,她们几乎没怎幺休息。
余烟作为外人不能指点什幺,只是挑了不少礼物寄回来。她整理好了礼物才去预约,可店里的员工告诉她——店长这几天请假。
“小晶她们知道吗?”
牧星野摇头,立刻被她瞪了一眼,他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不是什幺大病,而且我怕传染……现在烧也退得差不多了。”
“你……”余烟叹一口气,把手里的袋子搁在茶几上,又将人摁进沙发里,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只比她的体温高一点,而他很舒服似的半眯起眼睛,“吃药了吗?”
“嗯。”
暹罗猫跳上沙发、很轻巧地窝进了牧星野怀里,它的毛色比上次见面时要黑了些许,像个洗不干净的小煤球,蓝汪汪的眼睛里也写满了担心。
“唔……饭有好好吃吗?”余烟仔细瞧着,都觉得他瘦了些,在毛绒绒的珊瑚绒睡衣衬托下,那本就瘦削的下颌线条更清晰了,“吃了什幺?”
牧星野低下头去揉揉暹罗的肚子,当然也就悄悄地躲开了她的手:“白粥、外卖……泡面。”
营养估计都没猫粮丰富。
余烟想拧一把他的耳朵,可那透着病态红晕的脸让她下不去手,只得轻叹一口气:“你先去休息,我给你做午饭。”
牧星野一愣,这回倒是擡头了,那双无神的琥珀色似乎被小心地涂了层蜡,泛着隐约漂亮的光泽:“……太麻烦了。”
“什幺‘麻烦’啊,难道要我现在去请个家政过来吗?那要更久呀。”
眉头皱得快打结了,余烟还真的拧了把他的耳朵,连带着热狗也助威似的叫起来,而牧星野拗不过她,只得乖乖回房间去睡觉,尽管嘴上说着“已经睡了很久”。
“都多大的人了,怎幺还让人这幺操心呢?”
余烟小声念叨着,在打开冰箱后更是无奈地拿起手机、开始点生鲜快送。
只有一袋速冻水饺和几颗鸡蛋……真不知道生病这两天他是怎幺活下来的。一想起自己还在雪山别墅里逍遥,她更觉得有看不见的手指在抓挠着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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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怎幺会有人这幺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
亲妈:这不是等你来照顾嘛……
烟烟:照顾到床上去是吧!
亲妈:发烧play就是很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