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紫莹无力道,到底什幺倒霉事都被她遇上了,才刚平静的监狱又来个大暴乱,傻婆和一个女的打起来,接着越来越多人参与,然后变成群殴,紫莹在躲避中被打晕的。
她看着周围漆黑一片,还有些水滴声,这是哪?监狱里有这种地方吗?
“我疯了?是呀,我是疯了,要不然为什幺别人总叫我傻婆?”说这句话的她反倒没有一点傻气。
“你傻不傻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是吗?”紫莹很是疲累。“你直接杀我不就好了,为什幺还要费力气把我绑起来。”
傻婆没想到紫莹是这样的反应,但依然露出傻笑,隐隐带着阴侧,手拿着汤匙,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劲去掰断勺子,但动作很娴熟,“直接把你杀?那多没意思,我最喜欢就是在人身上戳洞,她们嘴里吐出痛苦的呻吟我就像打鸡血一样兴奋,但她们一点都不耐玩,没玩几下就奄奄一息。”
傻婆柄子抵在她的锁骨下,邪恶的嬉笑,“你说你身上能承受多少个洞还能活下来?”
想到苏红的尸体,紫莹胃里就一阵翻腾欲呕。
紫莹的表情令傻婆又发出一阵嘲笑,“恶心吗?其实一点都不恶习哦,真的很好玩哦!”说着便在柄子施加力道。
“你跟我说过,跟白先生在一起的女人都活不久,看来都是被你杀害的吧。”紫莹忍着锁骨下传来的刺痛表面依然镇定道,她发现把心理的恐惧呈现在脸上,傻婆会越兴奋,她不能刺激这疯婆子,她试着转移这她的注意力。
“也不全是,更多是被白先生弄死的,他无论杀人或玩女人不比别人狠,身为他的女人你不是体会过了吗?好了,对你这个早晚都要死的人,现在说这个有什幺用?”看到血从她皮肤留下,她的眼睛里带着异常兴奋与嗜血,正想在钻深一点,“好好享受这痛快的感觉不是更好吗?”
“你喜欢白先生。”
这话让傻婆停下动作,然后傻笑,暗室里回荡的笑声的即刺耳又悲怜,“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喜欢他!?你说我喜欢他!?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她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把柄子深深插进紫莹的身体里,“我岂止是喜欢,我还爱得他死去活来呢!知道吗?我曾经做过他的女人,结果呢!他竟然把我玩腻后丢给男监狱的那群豺狼蹂躏,为了活命,我不得不尽心尽力去讨好那些恶心的人渣,好不容易活着回到女监又被他的新宠给折磨。”
“哼!”钻心的痛令她哼了一声,那冰冷的杀意在身体弥漫开来。
“所以,既然杀不了他,我就只能拿他的女人以此发泄!哈哈!”傻婆把柄子拔出,“我要你们这些小贱货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感受。”
看着她手上的柄子再次捅下,这次的目标是她的眼睛,在就要碰到眼球的千钧一发间停住,银色的柄子在右眼顿时放大好几倍,她不敢乱动,也不敢眨眼睛,右眼因刺激而留下眼泪,而左眼对上那双如狼一样锐利的银眸。
银色柄子离开紫莹的视线,傻婆还没反应怎幺回事,她转过头睁大眼睛看向她身后的人,嘴巴不断的涌出鲜红的血液。
白先生放开她,傻婆倒在地上,眼睛依然睁大,但黑瞳已无距离目的盯着前方。
他又再一次在她面前杀人,紫莹看向插在傻婆脖子上的柄子。
他把她踢到一边,手擡起紫莹的下巴,让她视线回到他身上,冷冷道“害怕吗?”
这害怕是指对他还是对傻婆?背后凉飕飕一片,他的冷血比傻婆的癫狂更令人畏惧,经过上次教训,她承认道,“嗯。”
白先生解开手拷,紫莹全身无力任由倒在他身上,然后被抱住,她不知道他是怎幺找到这阴暗的地方,不知道为什幺要去救她,她只知道她欠了他一命。
紫莹的伤口处理好后,转过头看向一直盯着他看的白先生,“怎幺了?”
“貌似每次看到你都在受伤。”白先生双手环胸,棕灰色的剑眉微微一皱。
听到这,紫莹便盯着他。
被这双像猫一样的眼睛盯着看,白先生反而不自在了,想想让她受伤的人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他的话显得很愚蠢。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谁是杀了你那些女人的凶手。”明白这个道理,紫莹觉得这男人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我是不是该庆幸我还没有被你玩腻的地步?”
他没有回答,走过去,蹲下与她平视,轻微触碰她锁骨下的伤口,“痛吗?”
紫莹痛哼一声,他又要折磨她吗?“白先生。”
“看来很痛。”他手改握住紫莹的两只手,有些冰凉。“久没见,有些想你呢。”
紫莹微微睁大,想起被撑破的那一夜,身体不由的往后倾。
白先生噗嗤一笑,抓着她的手摸向他的裤裆,“这幺抗拒?多少女人膜拜我的兄弟,还销魂的接受,缠着我不放。”
“因人而异吧,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不觉得和她们一样,她们喜欢也是她们的事,她们接不接受也是她们的事。”紫莹淡淡道。
“那你是不喜欢还是不能接受?”白先生冷笑。
“不都一样吗?对你来说我和其他女人有什幺区别。”
“到底是不喜欢还是不能接受?”他重复。
“不喜欢也接受不了,白先生,我又要承受什幺样的痛苦?”紫莹反问。
这答案令他有些怒意,已经有很久没有人能让他生气了,放开她的手,擡起她的下巴,表里不一的笑道。“你确实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呢,紫莹呀紫莹!怎幺办?我对你好像有些上心了。”说着深深吻向她。
被动的推到任由他索取。
“你会保护我吗?”紫莹的声音很清冷,完全没有被情欲给驾驭,相比白先生有些不冷静。
“不会。”他避开她的伤口,埋在的浑圆头呢喃道。“你根本不需要被人保护,你这只披着猫皮的小老虎,怎幺可能需要被别人保护?”
他不知道现在老虎是灭绝动物需要被人保护吗?
但紫莹更不知道就算老虎灭绝也不愿意被人保护,被圈养起来,那样只会使它们失去该有的野性与自我保护能力。
她还是小,很多事都要经历过才能真正的体会,这社会很现实残酷的,人总要个成长的过度来磨练自身。
但有些人就想把她的利爪给彻底磨平,让她变成一只无害的猫,然后归属于自己,好好圈养起来,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然而这个人已不在她身边。
三年的服刑期一到,紫莹走出监狱,她终于自由了,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多,面对的是荒郊野外与蓝天,这三年里,她的家人从未过来看过她一眼,还有那个说爱她不许她离开的人也对她不闻不问,心里薄凉一片,三年前的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她的记忆有些恍惚。
她曾幻想过出狱面对家人的种种情形,抱着他们痛哭一番或者尴尬的不知道说什幺,再不然就是被他们狠狠的责骂,此刻面对空无一人的柏油马路,看来是她想太多。
她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还是她入狱时候的高中校服,有些乏旧,跟她同级的同学想必应该毕业了吧,她无奈的笑了笑,头也不回的离开监狱,一点留恋也没。
白先生手顶着脸颊,卧躺的姿势暇意的看着监狱的窗,他知道今天是紫莹出狱的日子,就算不知道,别人也会向他汇报,他有过很多女人,从没有过女人待三个多月,而这性冷感无趣的女人竟然待到两年多,尽没发现时间有她在时间会过的如此之快,想到昨晚她如往常一样被接到男监狱里来,如往常一样侍候他,什幺也没说什幺也没提,他在等她开口,可是没有,天一亮她,她就离开,床上的温度早已没有她的体温,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心里怪不舒服,还有一些焦躁的成分,窗外一只麻雀飞进来,落在他手背扭头歪脑,叽叽喳喳的鸣叫,他想到什幺,银眸闪烁了一下,擡起手让麻雀面向他,高深莫测的说道。“在这闷太久了,也该时候出去走走,你说是吧?”
麻雀不知听懂还是听不懂,它不怕生的跳在他手指上,把他的手指当树枝,轻轻啄了啄尾巴,梳理羽毛,他手指弹开,挥了挥,麻雀便飞出了窗外。
毕竟监狱很偏僻,需要走很远很远的路程才能上公交,炎热的太阳晒在柏油路面腾起一股股的热气,热得她苍白的脸乏起一些微红,汗水不断的从额头流下,有点低血糖令她脑袋有些晕眩,需要时不时停下来歇息一会儿,走走停停,时间就去了大部分,坐上公交车,看上窗外的的风景木然。
转了两次公交,终于到家的小区那个站,她下车的时候是犹豫的,公交司机的不耐烦催促,紫莹硬着头皮下车,看到几个有些熟悉的脸孔的三姑六婆坐着乘凉聊天,一些小孩跑来跑去玩耍,她微微的驼着背,低下头默默地往前走,一个小孩不小心撞到紫莹,紫莹尴尬的的扶起摔倒的孩子,大概是那个孩子他妈,便走过来,那阿姨认出了紫莹,连忙拉过自己的孩子,拍拍紫莹碰过的地方,而不是裤子的尘灰,那阿姨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失态露出很牵强的问候,“呵呵,你回来啦!”
其他人看到紫莹,以前的友善熟悉的脸孔变得很怪异,更多的是鄙夷,有得开始对她窃窃私语指手画脚。
紫莹的背更驼,头更低,嘴里小小声应道,“嗯。”说完窘迫的快速离开,留下那些对她神情各异的人。
她回到家门口,木楞了良久,脑袋一片空白,最后才拿出钥匙打开门,一股怀念已久饭香味扑鼻而来,她看向厨房,看到紫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紫爸从厨房里端着电饭锅出来,看到站在玄关紫莹,怔了怔,眼睛有些湿润,眼睛眨了眨带动两边的鱼尾纹,硬生生的忍住泪水,笑道,“回来啦!快坐下,菜快煮好了。”
咚!咚!的脚步声,紫妈手里拿着锅铲出来,看着紫莹满是动容,紫莹心里五味杂陈,轻轻的笑道,“妈,我回来了。”
紫妈最终忍不住流下眼泪,手捂住脸,泣不成声,“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菜快煮好了。”紫妈哽咽的走回厨房。
就是说当没事发生吗?紫莹带着这想法走进来,紫爸摆着碗筷,紫莹走过去帮忙,家里的人的碗筷都不一样,爸爸的是大熊,妈妈的是猪,紫莹的是猫,紫檀的是狗,然而少了狗的碗筷……
“檀他出国留学了。”紫爸知道她想什幺,淡淡道。
紫莹愣愣,没说什幺,紫妈这一刻端着糖醋鱼出来,眼睛有些红肿,脸上仍开心道“莹,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鱼哦!”
“太好了!”紫莹露出幸福的表情,只她知道心里一点起伏都没有,拿着筷子夹着饭,桌上全都是她最爱吃的菜,韭菜炒蛋、可乐鸡翅、爆炒甜酸土豆、糖醋鱼、黑椒排骨和乌鸡花旗参汤,她笑着看着不断为她夹菜的父母,原本的黑发如今全都发白,脸上的皱纹像被刀刻过一样,三年没见,竟苍老了这幺多。
紫夫妇也在看着自己的女儿,原本圆润的紫莹变的消瘦与惨白,仿佛风吹一吹便会倒,黑眸掺杂太多东西,他们却不敢去探索,因为他们无能为力让紫莹出来,那个老师因为堕梯事件昏迷,老师家里人反应非常激烈,拒绝让他们探望,连协和的意愿都没有,极力的去控告紫莹,当法院判下紫莹的三年有期徒刑,他们不知道如何面对紫莹,所以连去监狱探望的勇气都没有。
紫莹吃着他们夹给她的糖醋鱼,不由的赞道“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啊!”
紫妈看着紫莹的样子很心疼,听到这话,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紫爸偷偷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安慰紫妈,紫莹也想哭,可是真的挤不出一滴眼泪来,她心里微叹,笑的很平静,“爸妈,都过去了,就由它过去吧,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就好。”
紫爸放下筷子,严厉道,“说什幺呢!哪有父母嫌弃自己的儿女。”
紫妈也认真了,“就是!你是我身上的心头肉,你这幺说是嫌弃你老妈的肉了!”
“确实老了不少,该好好保养了。”紫莹打量了会道。
愣了愣,大家不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