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第2章(回到2年后的时间线,即2018年的秋冬)
斯嘉俪穿着浴袍,颓然无力的躺在浴缸里,头枕着浴缸枕。耳边是哗哗的水流声,水龙头的冷水一直开着,她的脑子依然很昏沉,不断在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满脑子都是他那句带着讥讽的,“一见到我,你就想睡觉?”
她怎幺会不懂是他在激她呢,他在生气,他确实是有资格生她气的。当初是因为她,他才受那幺重的伤,而她在给他叫了救护车以后,便消失无踪,一走就是两年多。
他试探她,试探她隐瞒他了些什幺。
而她只觉得呼吸一窒,除了看着他,她什幺答案也想不出来。
斯嘉俪蹙眉闭上了眼睛,一股强烈的酸涩涌上来,她头痛欲裂。嘴里自言自语地低喃着,“袁迁墨,我好不了了,怎幺办...”
她的身子往浴缸里滑下去,冰凉的水漫过了她整个面部。
元亨集团大厦坐落在超巨CBD,所谓市中心的“超巨CBD\",因这儿有十多家大型商场、数十家知名企业总部和上百家物流、贸易、信息产业、网络等企业落户在此,也是众多跨国银行的大中华区及东亚总部所在地。
几个男高层进了会议室以后,神秘兮兮的关上门,问总裁二助:“袁总今天怎幺了?剪彩酒会不见人影,临结束又召大家回来开会。”
二助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迷茫:“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咱们还是等袁总来吧。”
其中一个男高层松了松领带,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咱们可得自求多福了,据说晚上抵达欧洲的大订单出了问题,袁总刚过来公司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又发飙了。”
另一高层反而笑了,“发飙才是日常,哪一天和颜悦色我才是不习惯。”
又一高层放低声音说:“下午袁总还教训了一个谄媚的女员工,他说请我们来是给公司创造效益的,给社会创造价值的,不是来做摆设的,如果对自己的定位是做花瓶,那幺首先得先去把整颗头给换了。语气刻薄的,把那个女员工都凶哭了。”
二助看了看门口的方向,侧捂着嘴说:“我跟着袁总这幺久,就没看过他怜香惜玉。”
一整间会议室都是男子军团,可嘴上一点把门都没有,既开启了八卦的节奏,完全收不住。
一助大气也不敢喘了,脖子一凉,“咱们别闲扯了,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看来咱们今晚要做好准备,和对面投行的一样开夜车。”
顶层总裁办公室。袁迁墨只开了一盏桌灯,太亮了会让他心烦,整整两面墙都是全落地的窗子,对面投行写字楼也灯火通明的在加班。
偌大的办公室,静悄悄的。
一个颀长的人影,神色漠然的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江景。他手里捻着一支燃着火星的烟。
两年多,他一直在找她。她终于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了,他故意激她,只是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想听她受不得委屈而亲口对他解释,说出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只要她说,他就信。可是,看着她闭口忍着情绪,看着她满桌子的药,看她把自己照顾成现在这种样子,他又觉得气急败坏的变成了自己。
同一时间,“砰”一声的巨大的声响,龙城·中和湾大门口,有一辆未上牌的R车被撞。先是车屁股被撞了,紧接着整辆车都被顶着移出了车位。
并且撞它的是辆卡车。
都知道中和湾是聚集名人名门的繁华地段,里面住的人非富则贵,很多家里都有黑白背景,一般平头老百姓压根不敢寻衅滋事。
似乎是不过瘾的样子,卡车又一次退后,找准角度,司机狠狠踩下油门,再次朝那辆崭新的R车撞过去。
R车屁股凹进去一大片。
不远处坐在MINI车里的女人,欣赏着这场人为制造的车祸,就差拍手欢呼了。
卡车司机的手机还在免提扩音状态,这边司机还在问:“小姐,还需要继续吗?”
那边传来轻快的语调:“可以了。钱我已经打到你账户。后续一切问题都由我负责。”
斯嘉俪踩着高跟鞋下了车,手里抡着一支不知打哪弄来的棒球棍,她一点点靠近R车,对准R车的车头玻璃砸去,一下又一下,似乎倾尽全力就为破坏它。
路边到处都是监控,且一般停在这里的车都是中和湾的业主。
两个保安很快就过来了,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美艳的姑娘,居然手持棒球棍,怒气冲冲的在损坏他人车辆。
两个保安一脸惊讶,试图阻止,但又不敢靠太近,保安A道:“小姐,你怎幺能故意损坏别人的车呢?这是违法的行为,构成故意毁坏财物罪或者寻衅滋事罪。”
斯嘉俪并未停止手中的行为,只是简单一句,“喊谁小姐呢?”
保安B:“这好像是白先生的车,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保安A守着斯嘉俪,生怕她逃逸了,这样他也没法交代,保安B赶紧回到警亭去找车主的通讯录。
白沉接到电话,脸色都变了,他不过就是刚提了车,放路边显摆一下,怎幺竟有不长眼的人敢动他的车。
他远远走过来,一脸阴鸷。看着自己的车屁股,那叫一个惨啊,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再绕到车身前,准备揪出始作俑者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拎着一根棒球棍的斯嘉俪,很是嚣张的坐在他的车头,她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一脸傲娇的哼着歌。
白沉本锋利如刀的眼神,一见是她,便软了下来。向保安示意离开,“我们认识,没事了,你们走吧。”
保安边走还边回头,一脸诧异。这什幺情况?
“好玩吗?”
斯嘉俪冷哼了一声,“还行吧,没有陈汐带我去的地方好玩。”
白沉一听,想起陈汐晚上曾说带她去吃饭,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大概也猜出了没什幺好事。
他一脸邪笑的走上前,勾住她的肩膀,“S, 我不知道陈汐怎幺惹到你了,但你把我的车也砸了,气也该出了吧,要不上楼喝杯东西歇歇脚吧?”
斯嘉俪缓缓地擡起头,眼底一道诡异的暗光闪过,整个人的气息和往日尤为不同。
她迎上白沉的目光,浅扬了下嘴角,带着抹轻蔑和挑衅,从车头跳了下来,细高跟正好踩在白沉的前脚掌,他疼的一愣,斯嘉丽一个反手拧住了白沉的胳膊,露出一个邪肆的冷笑,慵懒的声音透着胜利者的高傲,“白沉,你以为你谁啊?”
斯嘉俪漫不经心,以一种审判的眼神打量白沉。
白沉一幅突然想起的模样,试探的语气问道:“你不是S, 你是....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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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每天遛狗会带一根棒球棍,所以有了这个灵感,但是考虑到棒球棍很笨重而且没有钢筋杀伤力大,钢筋随便一个工地就能抄走一根,本来写钢筋,结果朋友说《都挺好》也有女司机抄钢筋桥段,我真没看过,怕被说抄袭,改了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