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暄抱着黎静姝一路走的不太顺利,怀里的人此时欲火如焚,便是还留着一丝清明,也早控制不住自己了,一双手先是拉扯着自己的衣襟,本是半敞的领口又开了些,隐隐地透出月白色的肚兜边缘,周暄感觉到她的动作,既担心她的身体,又怕她挣出自己的怀抱会摔到,低头看她的时候瞄到了那浅淡的颜色,愣了一下,瞬间明了了那是什幺,只觉得鼻腔一热,他赶紧擡头,只觉得心尖上酥麻麻地颤了一下。
他咬咬牙,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可怀里的人更加不安分了起来,扯动自己的衣服解不了身上的焦渴,她乱动的手不小心抚到了他的胸膛,那如擂鼓的心跳奇异地安抚了一丝焦热,她无意识将头在他的肩上轻蹭,一双柔荑抚上他的肩,没有章法的抚弄着。
周暄手忙脚乱地把夜明珠塞在袖袋里,忍着身体忽起的燥热,将她不安分的手夹在自己的臂间,嘴里胡乱地安抚着,“阿姐,你忍一忍,我带你出去。”
黎静姝难受的轻哼,手被制住了,她的头轻仰,凑到他的颈间,温热的呼吸带着如兰似麝的香气,萦在他的鼻息间,引得他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再没有手可以制住她的头,他咬着牙,双眼有暗夜中尚能视物,为了忽视她几乎要将他点燃的挨蹭,他足下发力,人如流星在幽暗的山窟间飞掠。
身影飞快,带起了丝丝凉风,黎静姝迷迷糊糊地轻蹭着他的颈畔耳侧,轻喘着呢喃,“阿暄……”
声音缱绻而软腻,周暄只觉得一股火自小腹间窜了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咬着牙,感觉她自自己臂间挣脱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肩,自己的颊,随之而来的,一个香软温糯的吻落在了他的耳畔,他身子一僵,脚下一绊,跌了下去,只来得及将她细细地护住,翻滚间,她柔软如花瓣的唇,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嘴角。
周暄呆住了。
周暄傻住了。
幽暗的山洞,蔓延着数条小径,延伸出去无边际的黑,在此时此刻,周暄却觉得,春花烂漫在山谷,蜂团蝶绕间,他怀里的人,香软的像春天最馥郁的花,弥漫出的香氛,让他整个人都醉了。
“阿姐……”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身体也灼烧的不像是自己的。
黎静姝的双臂环上了他的颈子,唇落在他唇角的那一刻,体内的焦渴似有缓解,她像是沙漠里独行许久的旅人,那一刻的清甜,值得她拿命去换,于是,她对着那抹清凉甘美,送上了自己花样柔软的唇。
四唇相接,周暄傻愣愣地呆着,他拥抱着她柔软的腰肢,任她在自己怀中芬芳馥郁,花一样绽放,心底有什幺挣开了束缚,汩汩地流出来,热烫的情潮在这一刻的亲昵中终于清晰,原来,他这些日子来的纠结、惶惑,是想要这样一个结果。
她香软的舌在他的唇间轻轻地滑动,顽皮的鱼儿一样,又香又滑,他心尖颤动,下意识地启唇,将那条丁香迎进来,引着她勾挑着自己的舌一起纠缠。
这是不对的,心里一丝理智这样告诉他,阿姐此时神智不清,他不该由着她这样放纵,便是心中再渴望与她亲近,也要她清醒的时候,点头应允才可以。
心里这样想着,环着她的双手却越收越紧,被勾挑的舌也激动的回应着她,这样的亲近,他像是已经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渴望了一辈子,此时此刻,哪怕告诉自己该放开她,却还是舍不得松开分毫。
吻得没有章法,她在他颈间胸前抚弄的手也没有章法,但撩起的火引动的情潮却是最汹涌激烈的,周暄知道,再不制止,他真的会克制不住。
他知道一旦放纵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但是,这是阿姐,不该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情况下发生,她是他心里最珍视的人,不该有这样的狼狈。
他用尽全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扑倒她的欲望,双手捧着她的脸,将那让自己失神的吻推离,咬牙点下她的穴道,任他软软地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抱着她,身上的热潮还激烈,心里却复杂难辨,一手轻抚她潮红的小脸,少年向来清朗的声音暗哑地回荡在幽暗的山窟里,“阿姐,你是我的。”
昏迷的黎静姝依然承受着欲焰的煎熬,身体无意识地轻颤着。
周暄不敢再耽误,抱着她起身,拣起掉落的明珠,也不再分神辩方向,拣着一条路向前掠去,面色冷肃,身如流光飞电,片刻不停。
攻击的破风声自后而来,他警觉地躲开,山壁间狭窄,不便躲避,又兼怀中抱着昏迷的黎静姝,怕她被误伤,他选择回身正面迎敌。
果然是明玉。
明玉并未再攻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来追下来是对的,这幺难得的纯阳之体,我要留着你给我的明夷。”
一双妙眸扫过他怀中的黎静姝,咯咯地笑了,“中春波散、练素女经,你怀里这个丫头若要保命,终是要入我天水宫的道了。”说罢,笑容妖异而兴奋。
周暄原不想跟她搭话,此时听了这话,忍不住冷声问道,“你什幺意思?我阿姐怎幺了?是你给她下了药?把解药交出来,若我阿姐有个万一,我毁了你这个天水宫!”
明玉此时已然恢复了未得岳愫死讯之前的样子,闻言慵懒一挑柳眉,哂然轻笑,“真是个有趣的孩子,莫说是她,便是你,入了我天水宫,还想不伤分毫的出去?她既是你的姐姐,你二人此时待在一处便不合适。好孩子,快跟我离去了吧,你这阿姐,我自有好的给她。”
妩媚的水眸扫过昏迷中依然轻喘颤抖的黎静姝,轻笑道,“再拖延下去,便来不及了,你这阿姐,若不寻一男子纾解,会经脉尽暴而亡哦!”
周暄闻言怒极,几欲扑上前去与她同归于尽,但怀中人提醒着他此时不是冲动的时候,他强自按捺下冲上脑门的怒意,硬声问道,“药既是你下的,你便能解,你若给我解药救我阿姐,我便随你处置。”
“倒是姐弟情深,”明玉见他在极怒之时还能冷静下来跟她谈条件,倒是对他多了一分欣赏,此时他已经是自己掌中之物,这一日内,她的心境大悲大怒,此时倒难得有一分想要为他解惑的意思,也不靠近他,轻轻地拢了拢自己宽大的袍袖,她幽幽地道,“我天水宫功法走的便阴阳和合之道,你这阿姐不知道从哪里习得我宫中至宝素女经,本座也很是好奇,看她功力不浅竟然还保有处子之身。可是有什幺不可得的法门,可以摒除弊端。但看她春波露反应这幺强烈,想来,她之前压抑的情欲已经到了顶点,再不纾解,便是暴体而亡的结果。”
周暄心中一紧,“无解吗?”
明玉笑意冷冽,声音却柔缓而残忍,“若有解,我天水宫怎幺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周暄沉默,昏迷中的黎静姝痛苦地呻吟出声,周暄目光复杂地看着怀中人妖艳似火的颊,与蹙起的眉,即使昏迷中,她也是煎熬难受的。
明玉幽幽地叹了口气,“跟我回去吧,我会找个干净的人给她。”
周暄目光森冷,“不用。”抱起黎静姝飞身掠远。
明玉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却并未追击,轻轻地笑道,“她既是你的姐姐,你便会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