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谢严身居高位。什幺人敢给他没脸呢?

一回府就遇了两遭。

第一天不以为然。这次却隐隐羞窘。

他实在没脸去正院留宿。本欲去大姨娘处,又觉不妥。此刻去,就好像真的做实了自己与大姨娘联手,将林婧塞进嫡子院子一样。

就去了三姨娘处看谢三郎。平时他偏爱谢二郎一些。可谢三郎从来不争不闹。只拿一对仰望的眼睛看着他。让他十分心疼。他虽面上不显。可为三郎私下也置了不少好东西。

三姨娘也跟谢三郎一个性子。一见谢严来。欢喜的服伺他洗澡。坐到他腿上喂他吃饭。他本无欲望的。也被三姨娘磨出了些。

索性将她按在饭桌上,谢严纵欲半辈子。那身下肉棒早就变的黑紫。勃起依然看着狰狞。狠狠的插了几十下,就心有余而力不足。

三姨娘正在痒处。哪能停下。自己套弄的腰酸腿软。谢严已经泄了。她仍未满足。

但她不敢表现出来。温柔小意了一番。又哭哭啼啼的羡慕谢二郎娶贵女。三郎不知该怎幺办。

谢严给她保证。给三郎也一样挑贵女。

这选贵女还是得找谢夫人。这样一想。谢严又觉得在三姨娘院子里呆不住了。

只好去书房睡了。

谢严现如今放在心里头一位的就是两儿子的婚事,和两儿子的前程

谢严已经瞧上一个武职。只待和侯府联姻。两家一起使力。也就没人说什幺了。

那侯府庶三女名罗萧。即将办及笄礼。

他现在和谢夫人弄成这样。万一谢夫人不给二郎做脸。不出席该怎幺办。

最好谢夫人携长媳朱氏一起出席。才能体现谢府对这门婚事的看中。

就怕谢夫人使坏。装病不去。

那那那…

谢严再次烦躁。老了老了居然这样受制内宅。需看妇人脸色。

谢严取了钥匙。开了私库。狠狠心。老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让下奴擡走了一个大红箱子送到正院。

擡进正院的奴仆向谢夫人道谢。谢夫人意示嬷嬷打赏。

奴仆欢天喜地的走了。

谢夫人目光落在箱子上。嬷嬷看谢夫人的脸色。上前打开了箱子。入目的是翠绿的玉器和白色的珍珠。还有已经打好的首饰。铺满了一整箱。嬷嬷拨了拨。原来不是整箱。珠宝下面大约有半箱整块的黄金。

谢夫人苦涩一笑。

伺候的嬷嬷悲苦的抱住自己。才知道自己居然哭了。

还以为自己的泪早就流光了呢。

谢严回府近一月,才送来了一箱珠宝给她。还是为了…他的庶子。

虽然谢夫人本身不想用自己的身子伺候谢严。可不代表受得了谢严这样打她的脸。三姨娘院里要了一回水的事情。早有下奴禀了过来。

如果可以。

谢夫人真希望谢严永留西北。不要回来。

那人或许还会活着她心里。

那个人,曾经真心对她好过

***

谢夫人亲自开口。朱瑶玉只得挺着大肚也去参加罗萧的及笄礼了。

都说十月怀胎。她的肚子估计还有一月就要生了。每日真的是又担心,又紧张,又期待。

不管是男是女。她都务必让这个孩子享受到爹和娘双重的宠爱。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也经历一遭自己的痛苦。

活着渴望父爱的奢望里。

谢宇。她可以感觉的到他对自己的痴缠。至于李八郎说的那些,她并未放在心上。

本来彩月就是她持放任的态度。给他泄欲的。

不想他竟处理的这幺好。

若是他偷吃了。还把彩月放在她眼皮下,她或许就是下一个朱夫人了。

自古女子艰难。哪家不是一怀孕就安排通房。她从没奢望谢宇只她一人。她自信可以勾的谢宇偏心她。孩子成长的路上也会有父爱就够了。

然后就是好好生活。

女子及笄是重要大事。

朱瑶玉懒的动。

就让影月拿钥匙去开了自己的小库房。挑一些贵重物品到屋里。她再自己从中择一二。

美月来报。谢二郎求见。

这个时辰谢宇还在衙上。嫂子和弟弟。怎处一室?

朱瑶玉让美月回了谢二郎。让他晚些谢宇回府,再寻来。

没想到谢二郎非要见她。

这就是直奔自己来的了?

朱瑶玉还是拒绝了。

这回美月回来,却带来了谢二郎的信。和谢二郎转达的话:想让她去候府时转交罗三小姐。

朱瑶玉沉了脸。

影月斥美月:“谁让你独自接信传信的?!自去管家处领5板子!”

美月这才惊觉自己做错了事。跪着给朱瑶玉认了错,求情不成。去领板子了。

朱瑶玉看那信封,觉得烦躁。

谢二郎是少年热血。直来直往。

但这种人通常脸皮厚!

看看这自来熟的!

谢宇一回来,朱瑶玉就把这信仍他脸上,冲他发脾气:“都怪你招来的!天天领着他瞎跑什幺!”谁家嫡庶间这样融洽的!

谢宇一头雾水。第一反应是认错。先哄夫人,再问发生了什幺事。

这才知道了始末。

他两根手指捏着信封无意识的摩擦,忆起谢二郎对婚事排斥的态度。只怕这封信不是什幺好信。

谢宇哄着喂朱瑶玉吃了饭。看着她躺到床上睡好后,才拿着那信去寻谢二郎。把信还给他。

朱瑶玉以为这事已经解决了。

谁想到那天谢二郎也要跟着一起去。

冷淡的嫡母和亲切的哥哥,这样一比。谢二郎自然而然的总是寻着哥哥的妻子,大嫂讲话。

朱瑶玉觉得他好烦

***

及笄宴一过

这候府贵女罗萧就变成了和将军庶三子联姻

庚帖八字已换

谢严给谢三郎备的聘礼就足足58箱,奴仆们一箱一箱的擡出去送往侯府,弄的声势十分浩大。

在这片喜气里,唯大姨娘恨的咬牙切齿。

这些明明就应该是二郎的!怎的二郎跟着谢夫人去了一趟候府就变成了谢三郎的了!

谢严早就跟大姨娘透露过娶候府贵女的好处。

现在全成了一场空。

大姨娘犹如困兽般在院里来回走动。心血难平。

定是谢夫人做了手脚!她怨恨自己给他儿子塞人!她想拿捏自己!

这样一想想,越想越是那幺回事。

她还妒忌自己。妒忌自己在西北被将军宠了二十年。

不知道谢夫人接下来为了拿捏他们母子,会给谢二郎挑什幺样的人家。

此刻又开始心酸自己不是正室。不然儿子婚事怎幺会这样随便别人说变就变。

她自回谢府,并没有似其他姨娘般日日去正院给谢夫人请安。

大姨娘开始从自己身上找错处。是不是她应该将妾的礼数做足了?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大姨娘立刻决定要去正院立规矩。

去正院的路上遇上被两个丫鬟扶着走的朱瑶玉。

此刻看到朱瑶玉,又想到她也跟谢夫人一道去的候府。

只怕她也参与其中了。

对谢夫人她需低头。可朱瑶玉凭什幺?

又见她挺着大肚,走的十分矫揉造作,忸怩作态!

一时间就脑子冲动了。做完了才发现朱瑶玉惨叫着趴在地上。两个丫鬟又哭又喊。

原来她狠狠的推了朱瑶玉一把。

大姨娘此刻才开始心慌害怕。她得找将军!她要赶紧找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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