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相认

「妳便是洛九？」

夜凌薇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心中一阵感叹，真的不怪夜亦晨贪花好色，实在是和这么个小东西长时间单独相处，正常的男人哪个不会动心？

夜凌薇不是第一次见过洛九，但没想到几年不见，少女的风采更盛，兼容少女的清纯，少妇的妩媚，魔女的忧愁，武者的刚强，美的不似凡人，更像是神女。

「是。」

洛九回答，很有礼貌，但也仅止于此，少女从不认为皇族该更高一等，生死面前，所有生灵皆是平等。

「我们曾经同在『隐者』女士门下学习，妳还记得吗？」

「……」

洛九闻言终于擡起脑袋，仔细端详夜凌薇的面貌，夜凌薇也不气，根据葛青木传来的消息，洛九可是有能力独闯诸神战场的武者，她的实力，完全能担的起小小的任性。

「妳是七娘啊！真的好久不见。」

洛九终于抽离了失落的情绪，露出了如百合般纯美的笑容，让夜凌薇一瞬间都有些失神。

「嗯，是啊，好久不见了，玖儿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夜凌薇在照夜国的皇女中排行第七，所以自称七娘，而玖是九的谐音，玖儿是夜凌薇替洛九取得小名。

「比不上七娘的。」

师姊妹相认，两人一时间热络了不少。

昔日，一位来自西方的旅者游历到了照夜国，受到了国师和天策帝的礼遇，其称号便唤作『隐者』，而隐者女士也为了回报照夜国的礼遇，而开堂讲课，教授自身所学。

而洛九和夜凌薇就是去听课的学生之一，而且座位还在隔壁，也因此结下了小小到交情。

「我说玖儿，妳是不是喜欢我那不成材的弟弟啊？」

两人聊着聊着，夜凌薇突然语出惊人。

「咦？！」

洛九的脸瞬间涨红，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嗯，喜欢，不过，我很快就会处理掉这份感情，请郡主放心。」

洛九的声音又冷了下来，谁又没有初恋？谁又不曾向往过爱情？但最后这份初恋能够得到圆满结局的又有几个，世间初恋大都如此，也没什么好羞人的，洛九自我安慰道。

「也好，亦晨大婚在即，也不适合再与妳保持那种关系，早点了断，对妳对他都有好处，希望玖儿不要怪我说话不好听。」

「不敢。」

洛九又恢复了原本的呆板，一边应付着夜凌薇，另一边则开始神游太虚，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热络。

「玖儿，我们许久未见，应该要好好培养感情才是。」

夜凌薇见状也不气，她是知道洛九的性子的，除了净王外，谁都不认，若不是净王的命令，夜凌薇好不坏疑，洛九很有可能会直接拂袖而去。

「我觉得没有必要。」

洛九很不给面子，都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有什么看不开的？皇室供奉堂又如何？真恼了她，先刺他个一剑，活下来了，她在考虑要不要听那些屁话。

「别那么无情麻，我知道错了玖儿。」

夜凌薇很没节操的立刻认错，抓着洛九的手摇晃了起来，幸好四周没人，否则非被惊得下巴都给掉下来。

洛九一瞬间有些心软了，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小气，连听实话的气量都没有，夜凌薇暗暗露出了狡诘的微笑，洛九是她见过最好哄的女孩，标准的吃软不吃硬，这不，小家伙的态度明显软化了一些。

「玖儿，妳仔细想想，以后妳都要在我麾下工作，总不能和上司关系搞得太僵吧？为了以后我们彼此都能自在一些，我们就好好培养感情吧，好吗？」

夜凌薇乘胜追击，把洛九哄得一愣一愣的，只是呆呆的点点头。

「那我们先从抱抱开始吧。」

「好…咦？」

夜凌薇的双手从洛九的胁下伸出，然后搂着少女的背，缓缓收紧。

「等，不是应该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吗？」

洛九推拒着，但却毫无作用，只能被夜凌薇牢牢囚禁在怀中。

洛九很强，这让很多人时常会忽略掉她是一名娇小少女的事实，但夜凌薇却是知道的，洛九在劲力上有着明显的劣势，就算锻炼到极限也大概只相当于两个成年男性多一些。

而夜凌薇却不同，单论力量的话，洛九基本上是绝对赢不了的，除非洛九使用秘术。

「我们都当过半年的同学了，该知道的大概都知道了，当然该更进一步才是，而且，女孩子亲近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夜凌薇稍稍感受了一下怀中的温香软玉，心中一荡，这一刻她甚至产生了用生命之泉换这个小东西，好像不亏的念头，或许…还赚了？

「是这样吗？」

洛九有些迟疑，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还是渐渐放弃了抵抗，让夜凌薇彻底将他抱住。

「当然。」

夜凌薇坦荡的开放了自己的心智体与洛九接触，洛九感受到了毫无保留的善意，终于放下了心，也跟着开放自己的心智体，尝试与夜凌薇接触。

在术士的理论中，会将人类的灵魂分成四层。

第一层是作为人类意识核心的性灵体，是一切的意识源头，也是施展术法消耗性灵力量的来源。

第二层为心智体，是人类精神感情的表现，术士能透过观测他人的心智体来判断对方的想法，而斗气也是心智体的一种应用，不论对武者还是对术士开放心智体与他人接触都是非常亲密的举动，因为在心智体接触的前提下，人类是很能隐藏恶意的，这也是洛九会放心的原因。

第三层是精灵体，是人类与自然灵界沟通的桥梁，冥想就是利用精灵体获得来自外界的力量，以此强化灵魂。

第四层是生命体，是人类生命能量的表现，不论是斗气或是气血都在这个范畴之中，武者就是壮大生命体，带动灵魂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