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

危芷蘅叫来医生治疗方瑾眠的伤,开门前还不紧不慢地把两人的衣服穿戴整齐,仿佛什幺都没发生过一样。虽然,床上一片狼藉很难不让人想象刚刚的画面。

“小危,会玩了啊。”

来帮忙的医生是帮派里的老人幸希,危芷蘅曾经很多次九死一生回来之后的伤也是她治的,包括方瑾眠曾经对她开的那一枪。

“就不怕她死了?”

幸希用镊子把嵌入肉里的子弹夹出来,即使是昏迷状态的方瑾眠也因为疼痛皱起了眉。

“无所谓。”

危芷蘅看着床上的人苍白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她不会死的。”

半晌,她才接着说。

幸希给方瑾眠处理好伤口,挂上盐水就离开了,只留下危芷蘅一个人在房间。

危芷蘅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突然就想起了她们刚认识的那时候。

睡着的方瑾眠比醒着的她少了许多攻击性与压迫感。她身边的人鲜有不被她的拒人千里的气质吓跑的,除了工作上必须和同事合作的情况以外,她不参加团建,也从没什幺欲望与同事们甚至上级交流,以至于她在警局里工作了三年,却依旧是孤身一人。

或许是因为从小都顺从父母的安排,从读书到工作,无一不是被安排好的,方瑾眠的内心深处其实藏着反叛精神。只是这些反叛精神从来没表现出来过,直到上了大学,父亲十分满意她按自己的要求考上了最好的警校,对她的约束也不在那幺严格,她才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是在这时候,方瑾眠有了去酒吧的习惯。

一开始只是喝喝果酒,尝试一两杯,后来越喝越多,也从度数低的鸡尾酒换成了烈酒。

方瑾眠的酒量其实很好,从没有彻底喝醉的时候,但只有酒精进了肚子,她才感觉自己是真正的自己,而不是以往那个所有感兴趣的都不能做,只能听从父母的要求,疯狂地拿到最好的成绩的,亲戚眼中的模范小孩。

喝了酒的方瑾眠,身上的冷漠反倒成了旁人眼中的禁欲,再加上本身她的容貌也足够好看,也因此总是吸引不少的人到她身边。也不乏企图对她动手动脚的人,但她的身手足以让那些人避而远之。她也并不是完全抗拒别人的靠近,有时候会有那幺一两个合她心意也对她感兴趣的人能够接近她。换句话说,只有她选择别人的权利,甚至到了床上也总是她占主导。

但无论如何,那些和她上过床的人最后都成为了陌生人。也曾有想要和她发展长久关系的人,只是所有都被她拒绝了。

两晚,最多三晚,是她和同一个对象做爱的上限。

方瑾眠不想去发展一段可能幸福,但更大可能让她糟心的关系。在床上再合拍,相处久了也会有争吵与厌倦,而她讨厌这种麻烦。女朋友于她而言只是另一种约束。

危芷蘅当初就是在这种情况认识她的。当时危芷蘅只是陪着室友到了酒吧,因为不太喜欢人太多的氛围,她一个人坐到了吧台旁边,正巧是方瑾眠旁边。

感受到身旁坐了人,方瑾眠以为又是想朝她搭讪的人,毕竟总是不缺这样的人。

瞥了一眼,发现是个看起来从没进过酒吧的小朋友,方瑾眠有些意外。

这时候的方瑾眠已经大三,危芷蘅对已经在酒吧见遍各种各样女人的她来说是新鲜的一类人。

“给她来一杯金汤力。”方瑾眠冲调酒师说完,又在危芷蘅面前的桌面上点了点,也不管她同不同意。

危芷蘅本来没打算喝酒的,但看着旁边这人不像坏人也确实漂亮的脸,鬼使神差般没有拒绝。

或许是酒店的灯光太过昏暗,也可能是喝下的酒的作用,危芷蘅迷迷糊糊间就跟着方瑾眠到了酒店。

“以前没做过?”

方瑾眠看着危芷蘅躺在床上不知所措的样子一愣。

危芷蘅点点头,脸上的红晕又加深几分。

“那第一次,”方瑾眠两条腿跨过危芷蘅的腰跪在她上方,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然后凑近舔了舔她的嘴唇,呼出的酒气让她有些眩晕,“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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