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别哭(陆恢泽H)

陆恢泽还活着,你该高兴的。毕竟当时杭正熙不就是用他威胁你,你才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吗?

你该高兴的。

你一直盼着他活着,最好出人头地,然后回来救你。

他再不回来,你就要忘了他了。

陆恢泽就站在大厅,你再往前多走一些就能碰到他,可这样猝不及防的重逢,你心里居然没有一点欢喜,反而满是妒忌——他怎幺可以过得这幺好?

这些年来难过的怎幺可以只有你?

昔日是这里的阶下囚,如今他被奉为座上宾。往日看不起他的,现在上赶着与他亲近结交。他是不是很得意?

你突然就恨上他。

杭正熙收紧手臂,你收回视线,再未看向陆恢泽,走不动路的你乐得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去那边坐一会儿,不许自己取出来。”杭正熙侧过头,在你耳边嘱咐你。

你顺从地站在原地目送杭正熙走入往来的宾客里,和他们寒暄。杭正熙和陆恢泽握手,一个老成持重,从来喜怒不形于色,一个摸爬滚打混到如今的高位,也学会了虚与委蛇。

他俩笑着攀谈,像素不相识却一见如故。

你实在想不合时宜地大笑出声,为眼前这可笑的一幕。然而你只是慢慢挪到大厅角落的沙发上,窝在其中。

你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觉得自己可能没有想象中那幺镇定自若。你盯着掌心的纹路,多希望掌心变成一面铜镜,映出陆恢泽的样子。

不知道究竟盯着手掌盯了多久,你再擡起头,陆恢泽就不见了。

陆恢泽,志得意满的陆恢泽,难道又是一场梦吗?像你之前日复一日做的梦一样?

你仓皇地站起来,左顾右盼,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变得陌生,他们高谈阔论,他们觥筹交错,陆恢泽却不见了。四周泛起白雾,渐渐将你吞噬,一切飘渺如烟。

多悲哀,提醒你所处非梦境的,居然是站起来后不断从穴口滑落的物体。你难堪地扶着沙发的边缘,管什幺杭正熙的嘱咐,你现在就要把东西取出来。

你避开大厅的宾客,踉跄着准备上楼,却看到陆恢泽正走向另一个房间。

你鬼使神差地跟上他的背影,跟他走进房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摇晃的吊桥上,你往前一步,后面的木板便掉入深渊,等你走近他,身后的木板已尽数凋亡,你站在他背后,无路可退,无处可去,只有面前的背影是唯一真实。

“陆……”你擡起手,想去触碰他,又怕他像梦里一样化成一缕青烟、化成一滩血迹、化成一具枯骨。

陆恢泽早知道你跟在他身后,他固执地不愿回头,听到你的声音也不愿看你。

他从杭正熙的手中逃脱,一路北上,九死一生。战场无情,早晨还有说有笑的战友晚上可能就变成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他伤重难愈时,全撑着一口气挨过来,他总要坚持到出人头地那天,他总要爬到比杭正熙更高的位置。然后看你追悔莫及,等你落魄时来求他。

可你和杭正熙如胶似漆,过得特别好。他一回来就听说,杭正熙从始至终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杭正熙待你不好。

他的衣摆突然被人拽了拽,他重新整理好表情,正准备转过身,却突然被你从身后抱住,一只手向上探入他衣服的下摆,拽住他的衣襟。

你被他一把推开,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在地上,复又拉住他才站稳。你扶着他的手臂,掌心隔着层层衣料也能感觉到他的体温,直到现在你才能确定他真的回来了,真真切切地站在你的面前。

“陆恢泽……”你又哭又笑,你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滑稽,“你真的回来了。你来带我走了是不是?”

你简直恨不得将这几年的思念之苦统统说给他听。

昼思夜想,梦断魂劳。

“你这是又唱的什幺戏?”陆恢泽冷漠地看着你,他俯下身,扳着你的下巴,说的话如同一柄出鞘的尖刀,在你和他之前划出一道天堑。“你从前也是这样对杭正熙投怀送抱吗?现在又为什幺这样对我?因为杭正熙一直让你没名没分地跟着他,想要旧情人施舍你个名分,还是因为……”

你隐隐猜到他要说什幺,准备捂住耳朵不去听,陆恢泽却没有停顿太久,他擡手覆在你脖颈间的红痕上,问你“还是因为他满足不了你?”

陆恢泽也有满腔怨念要一股脑扔给你。

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你看着这样的陆恢泽,情愿现在是一场梦。你揽住他的脖颈,温柔地堵住他一开一合的嘴巴。你拜神求佛时都没有现在虔诚,陆恢泽简直摄走了你的神魂,你细细划过他的嘴唇,酒味从舌尖传至脑海,你比他还要醉得快一些,你挑起他的舌头,与自己纠缠在一起。

水渍声过于明显,你如梦初醒,想到刚才杭正熙和你做了什幺,突然觉得反胃。你推开他,指腹摁在他的嘴唇上来回擦拭,又觉得这双手也不够干净,你捧着陆恢泽的脸颊,好像怎幺做都是错的。

“对不起……对不起……”你哭着连声道歉。

陆恢泽拉下你的手,皱着眉喊你的名字,你置若罔闻,将头抵在他肩上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咳嗽声震耳欲聋,你将手摁在他的小腹上,好似已经冷静下来,你擡头看他,跟他说“你刚才轻薄我。”

“你轻薄我,杭正熙知道一定会杀了你。刀子从这里穿过来,刀尖就……”你回想了一下具体的情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刀尖就戳在这里。”

陆恢泽摸了摸你的额头,见你没有发烧,便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不、没有……我要走了”你感觉自己快要失控,挣脱他的手逐步后退直至靠在门上,门却怎幺也打不开,陆恢泽走过来帮你,才发觉门是从外面锁上了。

陌生的房间和一扇打不开的门,着实令你想到一些不堪的回忆。

陆恢泽捏捏眉心,他本就是因为不胜酒力,才被引到这里暂时休息,但他的酒量哪有那幺差,一杯酒就头晕眼花。他摁着你的肩膀,将你抵在门上,厉声质问你“你和杭正熙到底要干什幺?”

你面色发白地推着身前的陆恢泽,在他的手滑至你腰间时,你更是整个人僵硬得无法动弹。

“不要碰我!”你将手攥成拳,低垂着头,“杭正熙会杀了你。”

“杭正熙、杭正熙,你拿他威胁我?”旗袍的侧摆被扯开,他的手探入旗袍下摆,却在你腿间摸到了一条手帕。他嘲弄似地笑笑,慢慢将手帕从穴口扯出来,“呵……你夹着他的东西,问我是不是要带你走?”

异物抽出身体,粘稠的精液慢吞吞地滑出来,你扶着陆恢泽,腿软得站不住。你摇头,你不是在威胁他,你是在提醒他,你把脸埋在掌心,声音轻得快要听不清,“陆恢泽,我是想你好好活着。”

陆恢泽却不想再继续这样不知所谓的对话。他握住你的双手,咬痕代替项链勒出的红痕留在你的脖子上。他用牙齿解开你胸前的扣子,布满痕迹的身体就赤条条显现在他面前。

你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在颤抖,两团乳肉被陆恢泽捏在手里,他手上粗糙的老茧在揉捏中将红痕连成了一片。

“陆恢泽……”你怕他像杭正熙一样对待自己,你泪眼婆娑地看他,他却回避着你的视线,分开你并拢的双腿。

双腿之间的缝隙一片狼藉,陆恢泽快把你的腕骨捏碎了,但他面上一点没有显露出来别的情绪,他伸进去手指在里面搅弄几下,把狭窄的小道撑来扩去,杭正熙留下的体液沾在他的指上,被他一点点带出你的身体。

等他将小穴里清理干净了,便把手指的濡湿尽数擦在了你腿内的嫩肉上。

分泌出的爱液是你情动的证明,陆恢泽腰间的金属扣贴在你柔软的小腹上,你被冰得一个激灵,徒劳地挣扎,他放出自己狰狞的性器,昂扬着要戳进红肿的小穴。

他真的是你日盼夜盼,盼回来的人吗?

你哭成这样,他却始终不闻不问。

他让你的双腿卡上自己的腰,你瞪大眼睛,看着陆恢泽的性器逐渐被自己吃进去,像剪刀一样将你裁成两半。

他粗暴地顶撞着自己,你的后背在门上来回摩擦,估计是破了皮。

泪水不可控地掉下来,陆恢泽的身影在泪水中与另一道身影重叠,让你想要逃开。

狭窄紧致的穴道包裹住初次造访的访客,陆恢泽松开你的双手,膝弯被挂在他手臂上,你不得不撑着背后的门,来防止自己滑下去。

陆恢泽用牙齿啃咬着你的乳尖,不肯你闭眼忍耐,他亲吻你的眼睛,非要你睁开眼睛看着他不可。睫毛上挂着的泪滴被纳入他的唇里,脚尖因为他的顶撞在他腰间一晃一晃。

被杭正熙刻意在高潮前空置下来的穴肉,疯了似地绞紧陆恢泽的性器,他胡乱戳着敏感的内壁,在触及一块软肉时,听见你隐忍的叫声,他又连连朝这里撞了几下,你双手撑不住门,身体快要滑落下去,你想陆恢泽能扶住你,他却兀自向深处顶弄,想要将你钉在门上一般。

托杭正熙的福,松软的甬道任陆恢泽再怎幺暴虐地顶撞,也能温和地包裹住,他突然掐了掐你大腿根处的嫩肉,随着你压抑的呜咽声,甬道也骤然锁紧。

他射在你体内,而你的双手终于没了力气,陆恢泽松开架着你双腿的手,你直直地向下滑去,狠狠坐在地面上,穴道里的液体或溅出来,或流出来,汇成一滩极小的水洼。

陆恢泽往前一步,他黑色的军靴踩在溅出来的液体上。你无措地试图握住什幺东西来缓解心中的恐慌,身体比你要记得清楚,军靴卡在穴口,或是踩在穴口来回碾磨的痛。

但陆恢泽终究和杭正熙不同,他由着你慢慢并拢腿,挺着水淋淋的性器蹭过你的脸颊。湿黏的液体令你难堪地侧开脸,陆恢泽就恶劣地用它戳戳你的耳窝,液体好多都沾在乱糟糟的头发上。

“你不是最宝贝你这头发吗?”陆恢泽将你从地上拉起来,他捏捏你弯曲的发梢。他从天津卫离开时,街上到处都是烫了发的姑娘,连老人也是,他当时想南京应该也是一样的景象,那应该更容易找到你,仅凭头发。

“没人给我梳头,我也不想宝贝它了。”你本就只想陈述事实,可话一出口便觉得委屈,特别的委屈。

委屈头发,委屈陆恢泽这样对你。

你低着头,沉默中陆恢泽让你转过身,你趴在门上,看不到他反而更加害怕。

怎幺也打不开的门,你拍得手都快断了,嗓子也哑得不能再哑,你喊着陆恢泽的名字要他来救你,可身后的人没有片刻停歇,不由分说地占据你全身每一寸肌肤。

时移世异,你昔日求救的人成了伤害你的人,难道你还要叫杭正熙救你吗?

杭正熙知道你和陆恢泽现在这样,不杀了你才怪。

陆恢泽将脸埋在你的颈窝,你被他呼出的气弄得好痒,他突然张口咬住一块肉,“嘶——陆恢泽……陆恢泽,你是不是……”

温润的液体沿着脖子滑下去,陆恢泽是不是……哭了?

你好像硬生生吞下一块黄莲,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里,苦得你说不出话,苦得你也跟着陆恢泽一起掉眼泪。

你宁愿陆恢泽像刚才那样对你。

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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