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在小皇帝十八岁那年。
那年谷雨刚过。
夜色浓重,毓池殿内,轻纱帐幔垂舞间。一男子慵懒地坐于游龙戏珠刻纹黄梨木贵妃榻之后,小几上置有一壶两盏,男子随意拿起青天色无纹莲花盏,看着盏中微黄茶汤,若有所思。
他眉如英剑,目如朗星,身姿修长,葭灰色里衣松垮地穿在身上,敞开的领口处恰到好处地露出健硕分明的肌里,外披一件单薄的黄埃色暗龙纹锦袍,乌黑长发披散于肩后,竖起一腿晾手,一派悠然自得,风流纨绔,星眸淡扫一眼跪于身下吞吐孽根的俏丽宫娥。
“退下吧,督主回来,让他速来伺候。”
“是。”,宫娥轻轻吐出含得晶亮而疲软的龙根,小心翼翼地捧着,用软布湿水擦净龙根上的口津后,才起身缓缓退出殿外。
今日本是萧钰【侍寝】之日,却迟迟未见。
帝心不悦。
殿外一阵喧哗之声。
“督主!”
“督主小心~!”
紊乱不稳的脚步声,宫娥娇软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
殿内,容曦脸色瞬间阴沉,猛地将手中莲花盏重重地往桌上一搁,动身出殿,宫人推开殿门,他才踏出一步,一个紫色身影直往他撞来。
“啊~!”
“啊!督主!”
“陛下!”
在一阵尖细夹着娇婉的惊叫声中,容曦把来人稳稳接住,抱在怀中,星眸冷冷扫视一圈。
众人噤声,垂首。
“陛下~~”,怀中之人长臂一伸圈住他脖子,醉醺的双眸水雾迷蒙,浓郁酒气在吐纳间全熏向他,熏得他心里生出一股厌恶。
“督主又去喝花酒了?”,他深思不得其解,一个阉人,为何总喜欢上青楼。
然而,容曦不晓得的是,他在讲此话时,语气是多幺无奈与宠溺。
以至于宫人们不禁纷纷猜测,一个不举,一个无根,他们到底谁伺候谁,谁是谁的小宠?
“陛下~”,萧钰醉得厉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径如放荡女子圈男子脖,倚男子身,还伸出白玉般的长指,在龙颜上作乱,轻轻地从眉骨滑落高挺的鼻尖,再到…
唇。
喉结。
男子突出明显的喉结。
她露出欣慰之情,“陛下出落得如此俊朗,臣心甚慰。”,半是调戏半是撩拨。
容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弯腰把人横抱起来转身入殿,萧钰还不安分,紧圈脖子借力,伸出小舌舔他喉间。
容曦身下那处铛地硬起,他咽了一口唾沫,喉结滚动,让怀中人更是着迷。
以此怪异姿势,他抱着人大步流星地越过芙蓉花鸟图座屏,进入里间。
里间置有一张大榻,他把人轻轻放在榻上,可萧钰不肯松手。
醉了,力气还这幺大。
目光落在那张娇嫩的嘴唇上,他的唇怎就这幺红,嫩嫩的,一丝邪念在他心中发芽,滋长,漫延。
可瞬间,又被他熄灭了。
他怎可能!怎可能对一个阉人的唇产生邪念!
不可能!
他身下的孽根就是被这个阉人给残害得,只能对其一人可举。
他该是恨他的。
他是恨他的。
恨他把他当成傀儡,成为天下之笑话。
可当年,把他从残破的冷宫里带出来,授以帝王之道的也是他。
恨他把他当小宠玩弄羞辱,还一脸淡漠无情。
可,能让他感到舒爽的,也只有他。
或许,连容曦自己也理不清,对萧钰究竟是恨,还是.....
不知从何时起,他竟生出了将萧钰压在身下狠狠肏弄的念头,随着他年纪渐长,晓通人事,此念头越发强烈。
“唔~~~陛下~~~”,带着几分醉意的声音打断容曦紊乱的思绪。
不得不承认,萧钰的嗓音好听得紧,不似福寿捏嗓子的尖细,也无一般男子的粗哑。
“陛下~~”,萧钰唤着,盈水缭绕的眼眸里尽是醉态,不安生的指尖在容曦的喉结处缠绕。
“啧?”,容曦英眉蹙起,扭头侧向一边,“督主到底是喝了多少?”,浓烈的酒味把他都要熏醉了,双手去把萧钰圈在他脖子处的手给掰开,可越掰,那手圈得越来劲。
“松开!”
“过来!”
“嗯·····”,闷哼一声,容曦人已经被他半摔半拉地拽到榻上,手臂压着胸,腿压着腿,那头还在他脖颈间蹭呀蹭的,浓烈的酒味与女子的脂粉味已经把萧钰身上的清竹香给压下去了,容曦甚是嫌弃,“脏死了。”,用手掌去挡住他乱蹭的脸。
萧钰却抓着他的手掌舔起来,细嫩的小舌尖从掌心舔到指尖,都说十指连心,那股子痒就从掌心流窜到心尖。那张嫣红的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他根本挪不开视线,那唇看起来是那幺的红艳,那幺的润泽,那舌头,那幺的,鲜嫩。
今日本就是萧钰【侍寝】之日,在他来之前,容曦已经用过了大补之汤,况且正是血气方刚之年级,无可避免地,他举了。
且,涨得难受,硬得发疼。
“督主。”,看着萧钰滋滋有味地舔舐着他的手掌,容曦英眉挑了挑,眸色深欲,“你可莫要后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他醉了,把人给办了。
是萧钰非要喝得烂醉还要来招惹他在先。
被他压在身下狠狠肏弄,也是理所应当。
想着,手来到萧钰的腰上,急躁地拉扯腰封。
“大胆!”,清冷的嗓音还带着几分发酒疯的蛮横,一把掌拍开容曦的手,极为不满地在他胸膛上捶了几拳,力道是不大,软软的,倒是捶得容曦心快要跳出来似的。
是做贼心虚还是怎得,容曦已经搞不明白。
那颗头颅就枕在他胸膛上,随他呼吸而起伏,每每当他想翻身,萧钰都会把他压回去。
如此,一夜几乎无眠。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