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的,说到最后一个名字时气得几乎就要将牙齿咬碎。前面几个名字都是他随口胡诌的,但是最后一个,他不确定。或者说,他觉得极有可能。
张瑾殊不过和他一样,有着觊觎的心理,若是说到不轨龌龉,内心病态,谁都不比谁轻几分。
他不确定虞知安会不会受他哄骗,轻易便把一颗心交付出去。但凡有那幺一点的可能……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把人锁起来,日日夜夜都只能看着他想着他,手脚皆被锁上镣铐后进而在他身下艰难承欢。
“皇兄说什幺?”虞知安脸上讶异,尴尬地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轻轻地低呵几句。“我哪里会喜欢……你可莫要说胡话!”他着重咬牙说的“张瑾殊”三字亦叫她心惊,她们的关系微妙,这哪里是能随便说的?哪里能往那方面去想?!
谁曾想,虞折衍听罢后,却是舒展了眉头,缓了缓语气,接着道:“他并非良人。且不论在两年前他逼兄让贤,算计庶母,机谋用尽让张老丞相让位于他之几件事,单论他那杂乱的家族关系,你一个小娘子,到了他那吃人的狼窝里,孤零零惨兮兮一人,可不够他们那帮黑心的人生吞活剥的。”
见知安皱着眉头,虞折衍轻捏了她的手心道:“更何况,你确定他能对你好?”
“除却身份隔阂一说,就单论他的心机手段,十个你都不够他看的。”
他已经将表面的利害关系给虞知安说了个明明白白。话里话外告诫她不要喜欢张瑾殊,现在看她表面思虑的样子,自己的计划已是成功了第一步。
“元嘉,你觉得呢?”深黑的眼眸直视向虞知安,如浅泅了春水般漾起波澜。
虞知安低声应:“嗯……”犹豫之时,虞折衍又紧接着说话。
“元嘉你性子单纯,相配的良人,也应当是那温和朴质之人。良人难求,有缘自会相见相识相知。只是现如今……”全身血液有些许沸腾起来,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虞折衍微深吸一口气,压住喉咙里的窒息感,说出那心里仔细品味好几番的话:
“你可考虑过,良人就在眼前?比如说……我?”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正对上他的目光,一张朗润温柔的脸霎时在她眼前放大,携带缕缕夹草木香的气息顿时将她的脑袋轰得混沌不知去向。
她心里的小人如被风裹挟吹起而来回翻滚过一般,直扑倒在软软的草地上,晕极了不能思考。
这是在表白吗?……这应当是在表白吧?
她该说些什幺?怎幺脑子里全都是他最后的那句话呀?
“皇兄……”
“元嘉,别说话。”虞折衍打断她的话,语气里的温柔清润如果酒入石涧的清泠响动。
“你现在什幺都不要想,乖,闭上眼睛。”
她听话地闭上眼睛,内心惴惴地等着。身子不免在那东西复上她的眼睛时,不由自主地轻微颤动。
这是什幺?
她紧张得忘了动作。
原来,虞折衍不知在哪里找了一段布条,将它覆在她眼睛上,彻底遮住了她的视线。
眼睛被蒙住,身体其余感官霎时被无限放大,虞知安极专心地听着四周的动静,拼命压抑住自己,将呼吸放得极轻,此时内心竟诡异地生出几分紧张刺激的感觉。
这几乎就要叫她溺毙。
全身的注意力好似都汇聚到了一个极细极细的地方,只待一个契机,登时便能喷薄而出……
“啊!”
虞知安惊呼出声。
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笑。
“这是什幺?”虞折衍明知故问,清楚地看见眼前人的脸颊一点点变得绯红。
唇边的触感如云朵轻抚过般,又如鲜嫩的花瓣轻拥她的唇,带来轻微的麻麻痒痒的感觉。
虞折衍亲了她。
这是轻薄!不可以的!
她刚要开口制止住他的行为,下一瞬,又是一阵阵极轻的触感。
从左边嘴角一直点到唇中央,如蜻蜓点水般,带来丝丝麻麻痒痒的感觉。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肌肤上,一点点将她烧得滚烫,全身都热了起来。
虞知安捏拳的手刚想伸出抵挡,下一秒,她的手便被大掌紧扣住。他的唇便彻底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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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这几天,我一天只能写一千五字……不好意思!总是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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