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契尔把脑袋枕在卡蜜拉的颈窝里,意犹未尽地舔着她的耳垂。
他还享受着射精后的余韵,埋在里面迟迟不肯退出来。米契尔在快活地叹气,但卡蜜拉的心情却是乌云密布的。
“谁准你……射在里面的。”她咬牙切齿地说。
米契尔金色的眼睛里难得有一丝困窘,可他还是不舍得拔出来,他就像一个顽劣的孩童一样在她的脖子那里蹭来蹭去,装作听不见她的话语。
虽然她曾经长期服用过一种避孕药剂,并且那种特殊的药剂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依旧生效,但还是存在可能怀孕的风险,即使只是一千分之一。
她现在只想赶快找个地方把自己清理干净,而不是和米契尔在这里像对小情侣一样耳鬓厮磨。
就在这时,传来了聋人车夫的声音:“是的,加百列少爷,米契尔少爷就在里面。”
聋人车夫是米契尔安排的,米契尔事先就让他守在马车外,不允许任何人的接近。
只是车夫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另一位阿德勒少爷的问询。
“米契尔。”加百列的声音像某种飘渺的雾气,足以遮蔽太阳的温度,传来沁骨的冰凉。
而他的面容,即使年轻而俊逸,但已经有了上位者的威仪。即使是车夫,也知道加百列是阿德勒家的天之骄子,未来的阿德勒家主,下一代的掌权人。
通过识别唇语,聋人车夫知道加百列少爷在叫米契尔少爷的名字。
少主之间的谈话,他本该识趣地回避,但是他知道马车里还有一个女人,米契尔少爷带来的一个异常貌美的女人。
他俩在马车里呆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即使他耳朵听不见,但从马车晃动的激烈程度可以猜到里面发生了什幺。
而这种晃动才刚刚停止没多久,马车内的人说不定还衣冠不整。所以他特意放大了声音,好让里面的米契尔少爷能迅速应对加百列少爷的意外到来。
卡蜜拉迅速警觉起来,她浑身紧绷。
“嘶……你别绞……”米契尔正慢慢从她体内退出,但又被她骤然收缩的甬道紧紧吸附着,米契尔回忆起抽插的快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但意志力坚持让他退了出来。
他们分离的一霎那,就像拔开了红酒瓶的木塞,一声响亮的“啵”让赤裸的二人有点尴尬。
没有米契尔的堵塞,稠白的精液瞬间从卡蜜拉的入口处涌了出来,顺着她脂肉匀称的大腿滴滴答答地淌在马车的木质地板上。当然更深处的精液并没有流出来,它们被留在了卡蜜拉的宫腔附近。
米契尔的性器依旧肿胀着,整根湿淋淋的,可找不到擦拭的东西,米契尔只能从软垫的角落捞起卡蜜拉的蕾丝内衣,用包裹乳房的亲肤内侧擦干了肉茎上残留的体液。
“我不要了,你找个地方把它扔了吧。”卡蜜拉注视着这一幕,很嫌弃地说。
米契尔却使坏地把脏污的胸罩扔到卡蜜拉的身上,冷笑地着看她大惊小怪的躲避动作。
米契尔迅速穿好了上衣和裤子。
“别出声。”他回头对卡蜜拉说,然后只在门帘处拉开一条缝,走了出去,在外面的目光正打算往内探视的时候,他迅速拉上了门帘,把卡蜜拉的身影严严实实地藏在里面。
“兄长。”米契尔对加百列的态度很恭谨,但称不上亲近,“您怎幺来了?”
米契尔用身体挡住加百列往马车内部打探的视线,可这动作本身就是在欲盖弥彰。
因为米契尔和加百列的尴尬身份,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淡漠。加百列有着身为继承人的宽宏,他对这个叛逆的私生子弟弟并不严苛,但也没有任何培养或是教导他的想法。因为米契尔怎样,都与他无关。
加百列从前并不把多余的目光放在米契尔身上,因为私生子不值得加百列的过多关注。
当现在加百列打量着这匹长大的小狼时,才发现他已经有了成熟的牙齿。
米契尔遮掩着身后的锦帘,但他忽略了加百列灵敏的嗅觉,他一走出来时,一股扑面而来的膻腥味儿,让加百列紧紧皱起了眉头。
还有米契尔脸上的表情,带着无法掩饰的餍足和愉悦,他回望锦帘的目光,都黏着一丝慵懒的不舍。
这让米契尔标志的黄金瞳看起来更昏邪了些,他的眉毛轻微地挑起,鼻骨挺直流畅,完美的唇形下是微微收尖的下巴。
尽管俊眉修目,但是气质非常轻佻,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最招惹女性喜欢的类型。
和他那个低贱的生父一模一样。
加百列不得不回忆起母亲夜不归宿的那段时光,她抛下了家中贤惠的妻夫和幼年渴望母爱的加百列,把更多的精力和爱都给了养在外面的情夫和那个血统低贱的私生子。
而身为妻夫的父亲明明有着高贵的血统和闻名大陆的俊雅容颜,却在母亲的冷落中日渐枯萎。
他每日除了叹息,就是在绝望地等待着母亲的归来。但直到母亲去世,他的愿望也没有实现,最后因为心病郁郁而终。
这些并不美好的记忆,加百列以为自己早已释怀,但一经挖掘,却发现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而米契尔那张佻姣浮荡的面容,此时在加百列眼中,简直让人憎恶。
米契尔又何其幸运,他的基因巧妙地避开了他生父的褐色眼眸,而继承到了母亲最为纯正的金色。这也是为什幺,尽管兄弟的五官轮廓都很不一样,外界却没有任何关于米契尔身份的流言蜚语。
他既得到了母亲的爱,又得到了阿德勒家族的接纳。
加百列往常都有意钝化了自己的许多情绪,因为这是继承人必须学会的理性和胸怀。最合格的继承人就是成为一台剔除了任何情绪的高效机器。
可那些潜藏的嫉妒和迁怒,压抑久了,也会在不经意间流淌出来。
加百列擡起下巴:“米契尔,你是阿德勒家的儿子,你的一言一行都关乎阿德勒的声誉,希望你不要做让家族蒙羞的蠢事。”
米契尔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加百列总是用这种高高在上的神情蔑视着他,尽管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继承人只能是加百列,他们没有利益冲突。所以他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维持着兄友弟恭的假象,尽管这些伪装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当加百列把鞋都踩到脸上的时候,米契尔不可能还无动于衷。
“兄长,您是阿德勒唯一的继承人,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男丁,您不必把宝贵的时间都花在挑我的毛病上。”说完前半段后,米契尔收起了脸上的讽刺笑容,换上了一副暧昧的语调,“我只是在和心爱的姑娘约会罢了……如果不是她太过害羞,我一定让她见您一面。”
看着米契尔一脸得瑟,加百列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这里对着一个草包逞怒。
往常他都不屑同米契尔过多言语。
而今天,自己却积蓄着反常的卞忿。
可能是因为马车里的始作俑者。
她甚至可能还一丝不挂,倦意迟迟地蜷靠在软垫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他和米契尔的争锋相对。
就好像他和米契尔是斗兽台里争斗的狮虎,而她只是帘幕后作壁上观的看客。
加百列很想闯进马车里去,把这个心思细密的女人揪出来,警告她收起那些险恶心肠。
但加百列知道他不可以。
这是她的圈套。
加百列沉邃地看一眼紧闭的锦帘,米契尔半步不让地挡住他的视线,如同一只护食的狼崽。现在只是僵持示威,一旦对方有更近一步的试探,他马上就会扑上来撕咬。
“哦?”加百列的声音像湖水上缭绕的雾气,寒薄又诡秘,“那我很期待和她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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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加百列今天是抓奸大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