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姐儿湿了裤裆被人拖走看管,静谧的暗房里就仅剩他们二人,夜风簌簌吹落庭中所种的吊兰,他端详着她,瞧见她雪白的锦袍上不知何时沾了一粒绿叶,燕停鬼使神差的擡手替她拿下。
在她转头之际,燕停对上那双明亮的双眸,宛若清泉两泓,可深得几尺却看不清稀,仿佛隔岸观火,明明离得这般近,却又察觉到有万丈之远。
“殿下...”
他轻柔的唤她,汩汩的晶莹牵扯着不断的胡思乱想,淹没了燕停的内心。
“让臣替您前去吧...”
干涩的话语哽在喉间,一字一句都怀揣着世无其二的私心。
“为何?”
她笑眼盈盈的盯着他落魄的模样,脚步向前迈出,两人一上一下互相看着彼此。
“那少年不知是何等身份,需得以殿下的平安为重...”
“是吗?”
朱鸢的声音凉薄且低柔,那张面容仿若对这世间的任何事都不甚感兴趣。
“大人所担忧的仅仅是平安吗?”
她是那深海里最妖娆的毒舌,血红的信子太容易令人沉沦,比如那动情时伸出的舌尖,高潮迭起而湿润的汪洋,皆是引诱他堕落的陷阱。
可那又怎幺办呢?
即便是亡命,他也想在一片血腥中吻上她的唇,赴一场虚妄的风月。
是平安吗?
当然不是。
是她的一切,都不该叫旁人亵渎。
“你不想我去,是因为什幺?”
她灼灼的盯着他逃窜的眼神,满目皆是柔软的利剑,杀人于无形。
“臣...”
“只是担忧殿下的安全...”
喉间酸涩,心跳漏了一拍,她的唇停在他的耳畔,似有若无的触感连同他身上清冽的气息逐渐发酵,耳根再次窜了红。
“燕停...你不会说谎。”
宛若狂风巨浪席卷他的耳廓,让人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
因她而偏离轨道,那山冰原沿着那侵入的痕迹逐渐碎裂,任凭欲望的藤蔓缠身,不忍回头顾。
他是不配的。
他总是这幺对自己说。
话语尽头是良久的沉默,面前的人儿轻轻笑着转过身,不再看他。
“鱼水之欢,谁都可以。”
“不止燕大人您...”
她与他擦肩而过,脚下黏腻的血渍染红了朱鸢雪白的锦袍,一地的狼狈皆是燕停难以言说的慌乱与怯懦。
自那日他堕入欲望的沼泽,就荒谬的将两个字混为一谈。
我和你。
注定是没有结局的,不是吗?
公主殿下。
大雨倾盆生不燃娇艳的火。
而死过一次的乌鸦又怎能觊觎天鹅的城池。
雪白粉墙凿成西番花草,这所谓的红袖招贪了百姓的救命钱,竟在这白骨露野的荣阳搭建了一沁芳溪院,连环半璧,雍容华贵,作为接待郡守的怡红快绿。
男子手拿着一坛屠苏,宽大的手掌撑在假山上,小臂青筋沿着血液恍然凸起,手指尖掐在坚硬的石中,渗出了丝丝血液。
半壶酒足以嫣红了燕停的面颊,墨黑的眸子呆呆地朝阁楼上瞧去,晚风带过,那下了帘的房间里,站着两个身影。
乌纱帽取下的那刻,如瀑的青丝洒下,尖俏的鼻尖,红润的朱唇,那定是她才对...
手掌缓缓擡起,透过树影,指尖与她的身影渐渐触碰,鼻翼一张一翁,急促的喘息着。
他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只能到这里了吗?
柔白的月光铺在燕停凌乱的玄色暗袍上,衣领处露出一片红潮,眸子缓缓垂下。
她也会展露那洁白的下体,娇喘微微的迷离给别人吗?
他不敢想,他有些疯了。
脚步踉踉跄跄的上了阁楼,再看她一眼,最后一眼。
镂空花门被推开,他看到她站在窗边,华裳褪去露出光洁的肩头,青丝三千皆妩媚,却让他目眦欲裂,情绪的烈火彻底炙烤了醋意的灵魂。
那人竟为她更了衣,那下一步要做什幺?
可以吻她的下面,喝掉她喷出的春水,插进她的身子里吗?
朱鸢听到声响缓缓回头,却看到那一身红透了的男子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那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水柔深情,当然还带着满满的...占有。
呼吸骤然逼近,她被猝不及防的手臂圈禁在一方寸地,距离太近,似乎能闻到他喝了太多的屠苏,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鼻尖。
男子微微起伏的胸膛近在咫尺,朱鸢擡眸,看到他清晰又凸起的喉结蠕动着。
像是这蛰伏多年的猛兽从暗处袭来,脱下了那层清冷又不近人情的面皮,里面尽是些肮脏又病态的倾慕。
“殿下...”
“请利用卑贱的我吧...”
他俯身细细碎碎的吻着她的耳根,眼眶微红的犬儿哽咽出声,手中的屠苏酒洒落了一地。
你是我永不枯萎的欲望,也是我最想触摸的月亮。
“不要选择别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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