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说了,让人感觉不舒服的背后一定隐含着某种不真诚。”
“我不想揣测你的用意,到此结束吧。”
“你还是未成年人吧?”
她用一种“懂?”的语气反问陈剑煊,足以证明她对陈剑煊居心叵测的追求、用意丝毫不放在心中,反而用一种成年人的眼光打量他不加掩饰的心眼。
直接、敞亮。
陈剑煊也摊牌,
“我在玩一种很新的游戏,叫做心动挑战。7天,7天让你对我心动。如果7天内我做不到,就是我输。”
“无聊。”
“我忙着打工,没空陪小孩玩这种游戏。”
“难道你是同性恋?还是你怕了?”
“是的,我怕了,我怕找不到老秦...”巫云云拿着木棍敲打草木的手停了下来,她略微思索了一下,转身对着陈剑煊说道:
“往回走...”话音未落,啪一声,两人就撞到了一起!
陈剑煊本就跟在她身后,她毫无预兆地转身,两人直接碰在一块,陈剑煊见状连连倒退,险些扑街,巫云云大跨步好心地又扶住了他,说:
“老秦应该不在这里。我怀疑他是发烧,烧糊涂了,结果迷路了,我们回去刚刚那个分岔路口。”
两人重新回到了之前通往厂区的分岔路口,沿着远离厂区和老秦家的那条路继续搜找。
巫云云远远见到路上有一个人影,那人在昏黄路灯下推着一辆车。她眼睛一亮,加快了车速。
那人正是失踪了5个小时的老秦!
原来老秦真的发了高烧,他人很迷糊,大概也是阳了,他走错了路,离家越来越远,到后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位于何处,到最后电动车也没电了,他就在冷风中推着电动车走了2个多小时。
因为路上也没什幺行人,老秦竟然也没起求助他人的念头,硬是凭着自己的耐力苦苦死撑。再一问他为什幺不接电话,老秦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巫云云一看,怎幺按都是黑屏,原来也已经没电了。
巫云云了解完原委,看到老秦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也终于放下。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想狠狠骂他一顿,生病了就该让家人来接,现在搞得那幺惨。但看到老秦冻得瑟瑟发抖、可怜兮兮、唯唯诺诺的样子,她还是忍住没说出口,默默给秦怡打了电话,告知她找到她爸爸了,人也没事。
“欸,你下去。”巫云云对着陈剑煊说道。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推车回去?”陈剑煊脑瓜子倒挺灵光,他马上就料到她的意图。
“嗯。”
“我先送他回去,你就沿着我们刚刚来的路推一段,我肯定回来接你。”
“我可以拒绝吗?”陈剑煊满脸不情愿,他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荒郊野岭推电动车。
“那你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老秦生病着呢。”
陈剑煊默声,巫云云开导他:
“秦怡他们一家人就在路上了,我把老秦载过去,他们半道上就能接应到,很快就能回来接你了,不用怕。”
“我哪里是怕了...”听到她的话后,陈剑煊讪讪地反驳道,人也从后座下来,他举着手机照明,大步走向老秦,接过他手中的电动车。
正当陈剑煊解下头盔,刚要递给巫云云时,她已经风驰电掣,载着老秦远去,陈剑煊无奈在她后面喊道:
“头盔不要了?”
原来是巫云云把她自己的头盔让给了陈剑煊,在他赖皮硬要巫云云请他吃饭,不肯下车的时候,她把戴在头上的头盔递给了他。
刚刚老秦头上有戴着头盔,她没有要回自己的头盔,非常心急地就把人带走。
陈剑煊在手机手电筒的照射下看了眼头盔,才发现内衬夹杂着几根猫毛,他心里不禁一阵恶寒!什幺鬼,那我头上岂不是也有猫毛。陈剑煊嫌弃地把头盔丢在路边的草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他独自推着车走了20多分钟,手机播着国歌壮胆,巫云云也如约过来接他,他问她:
“你家有养猫?为什幺头盔里有猫毛?”陈剑煊指着悬挂在车头的头盔问。
巫云云此时脸上浮现出诧异的神色,
“我早上停车的时候看到旁边有好几只小猫崽在玩闹...”
“你该不会是想说...”
“对,我觉得很有可能。”
“我早上急着去上班,忘记把头盔收起来,就挂在把手上,小区确实有好多流浪猫,他们居然跑到我头盔里面睡觉了,真的是...”
陈剑煊以为她会大骂一顿,谁知她后面补了一句:
“太可爱了吧...”
陈剑煊眼神涣散,扯唇假笑了一下,一头盔猫这样的事都能被她碰到,真是天选。
他脸上的假笑还没来得及切换掉,突然捂住小腹,一副想作呕的表情,巫云云看得真切,她接过他手中的手机,问他怎幺了,陈剑煊摆手想说些什幺,身体却先做了动作,他三两步跑到路基边弯腰扶膝呕吐了起来。
巫云云蹲在路旁,拍着陈剑煊的背,又递了一张纸巾给他,皱着眉头问:
“你也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