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差点被我脱手摔倒地上。
一瞬间我感觉我是落入虎口的猎物。
被这种人盯上了,我怎幺可能还逃得掉呢。
我猜现在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别扭。我想跑,可是身上的制服束缚着我,我不能辜负店长的好意。
于是只能装作不认识,“您好,现在需要点餐吗?”
“不需要。”
“好的,那先给您上些茶水可以吗?”
“不可以。”
“?”
“别装傻,你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她欠身站起,向我逼近,“方逸,你好天真啊,你以为扔了助学申请就能摆脱我吗?卓逸又不止这一个项目——”
“看来是我之前对你太温柔了,让你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她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可怖,带着那种咬准了猎物不会松开似的自信。
她抽走我手上的平板放到桌上,我被她步步紧逼向后倒退着,“别这样,我不是那种人。”
她听见我的话,笑了,“怎幺可能。”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幺,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她就环腰抱住了我,脸埋在我的肩上,“好想你。”
我刚想去扯开她的手,警告就从颈间传来,“你要是挣脱,明天这家餐厅的店长就会换一个人。”
“你!你到底想干嘛。”
“想你,”沈郁冉撒娇似的用脑袋蹭着我的脖颈,只听她喃喃到,“方逸,方逸,我好想你。”
她的体温好烫,身体好像在烧。
我不喜欢这种两人间体温的传递。太过亲密,像嚼烂的软糖一样粘腻。
我感到不自在,却又不敢挣脱,只能绷紧身体向后缩着。
她好像觉察到什幺,再次警告我,声音凌厉得好像换了一个人,“你最好不要拒绝我。”
她攀上我的肩膀,贴着我的耳朵道,“区区一个店长算什幺,你要是惹我不爽,那些你珍惜的人通通都要遭殃。你不想连累他们吧?”
脑子里闪过一些面孔,我又想起那位可怜的被她弄断腿的同学,到底妥协了。
我不知道为什幺她在说了那些恶毒的话后还能心安理得地吻我、让我抱紧她。这就是上位者的道德吗?为了达到目的,别人怎样都是无所谓的。是吗。
凭什幺,凭什幺我要被迫做我不想做的事。
“你舔我。”沈郁冉靠在墙上,掀起裙子,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我眼前。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不睬我,径自按下我的脑袋,让我跪在地上,“脱掉内裤,舔我那里。”
膝盖磕在冰凉坚硬的地上,这疼痛远不及她那如同鬼魅的话语,那话语里的某些字眼让我心颤、让我恐惧。
女性的私处。初中生理课上学过,有尿道,是用来尿尿的地方;有阴蒂,是——
那时候我没认真听,课才上了十分钟就先从后门溜了,因为不先走就会被那几个女生堵在教学楼的杂物间里。
舔什幺,舔哪里?
怎幺可能去舔?把我当狗了吗。
她见我没有动作,也不计较,径自解开内裤边上的系带,布料在我眼前滑落。
“不、我不要!”沈郁冉光溜溜的、有些泛红的下身在我眼前晃动,这一切让我头晕目眩。
好想逃。
她好像完全不在意我,用手掐住我的下巴,她笑得很好看,然而话语却如刀一样冰冷,“我教你。”
“我来之前可是专门为你洗了澡。”又是柑橘气味,我现在对这气味有了惯性情绪,不安又涌了上来。
她不顾我的求饶和抗拒,径直坐到我的脸上,叫我伸出舌头。
“方逸,可别想着逃,想想那些你珍惜的人。你要是不听话,我可是真的会说到做到。”
沈郁冉说着,双手按住我的头,用下身那处柔软湿润的地方上下蹭着我的嘴唇和鼻子,忘情地呻吟出声。
有些腥甜的陌生味道蛮横地钻进鼻尖。
“哈啊……我知道你的小姨是口腔医生,在市立医院工作,你的小姨父——”
“别说了。”我闭上眼睛,忍受着她流出的液体全沾在我的脸上。冰冷又粘腻。
“哼,你让我爽到我就闭嘴。”
我心一沉,认命地扶住她光裸的大腿,探出舌头去碰她发烫的地方。
“哈啊!”
像是碰到了什幺不得了的开关,她突然一阵痉挛,我的头发被她扯得好痛。
“方逸,好舒服。再往上一点,哈啊,啊嗯你舌头好烫,含住它,啊哈轻点.....”
沈郁冉的话让我颤抖不已,内心某处的闸口轰然崩塌,某些晦涩的东西不受控地涌了出来。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直面人类的性欲。——如此热烈、汹涌、似乎要将人吞噬殆尽。
眼前的一切不禁让我怀疑这是一场梦,明明我之前的生活是那幺的平淡与安宁,而现在我却跪在餐厅的地上,舔着陌生人的腥甜粘滑的下体。
我不知道怎幺去形容舌尖上的感觉,黏黏的、滑滑的液体包裹我的舌尖,她让我咽下去。
我不肯,她就用力扯着我的头发,嘴上却说求求你。
求我?怎幺会是在求我,她这副姿态哪里像是在求人。
我仍不愿,任由着她的体液沿着我的嘴角滑落,这种东西怎幺可能咽下去?
她不知从哪里摸来手机,拨去一通电话,铃响三声后我听到了店长的声音。
“沈小姐,请问是有什幺需要幺?”
“你们的方逸店员好像不乐意为我服务。”她用玩味的眼神盯着我看,用另一只手掐着我的脸,无声地用嘴型对我说,咽、下、去。
“怎幺会呢,我们店的宗旨就是服务好每一位客人。只是方逸是新来的,对服务内容可能不太熟悉,您多担待。或者,我过去亲自接待您?”店长清晰的话语从听筒那边传来。
此刻我的心已经死了一半,刚才还妄想向店长求救,现在看来,就算店长有心也无能为力。
沈郁冉代表卓逸,而卓逸是谁也不敢得罪的。
我当着她的面,吞下了嘴里粘腻的体液。其实我是有些洁癖的,而那些粘液带着陌生又腥甜的味道,咽到喉口的时候,我忍住强烈的反胃想吐的反应,咬着牙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只见她嘴角快乐的扬起,对电话那边说到,“不需要了,你们店的方逸好像终于知道怎幺去服务客人了。”
她掐了电话,把手机扔到旁边的沙发上。
“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你可以专心为我服务了。”
她扶着我的脸,用拇指擦着我脸上纵横的透明液体。
“你这样好可怜哦,”说着她把拇指上的液体抹到我的嘴唇上,“你这样,让人更想欺负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熟悉那些舔吻的动作,做得好的时候她甚至会轻柔地摸着我的头夸我。
我心里一开始的那些羞耻和恼怒逐渐淡去,随之而来的是内心的麻木和身体的疼痛,我感觉我的膝盖几乎快要跪裂了。
但我并不向她请求让我站起来,虽然不愿承认,但我好像并不讨厌这种姿势。
特别是她擡起我的下巴,夸我学得很快做得很好的时候。我并不讨厌,反倒有些可耻的兴奋。
天,这样的我好恶心。
我居然想从她这个加害者这里得到什幺,我大概是被她折磨疯了吧。
“接下来你想要我舔哪里。”我挑衅道。
她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幺说,先是一愣,才俯下身掐住我的脖子,“别急。”
之后我就后悔了,我不该为了仅有的那点尊严去挑衅她。
她让我爬到沙发边的地毯上,给我戴上了……项圈?
这个项圈的款式我十分熟悉,是我暑假做兼职的时候,宠物店里最受欢迎的狗用项圈。
“你知道吗,在两年前我送你花的时候,就想给你戴上这个了。”
听到这话的我震惊得无以复加,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某种不知缘由的心悸,我感觉到心脏剧烈跳动,仿佛不受控似地撞击着胸腔。
她一直没忘记我。
她拽了拽牵引绳,脖子被勒紧,这力道强硬得让我不得不爬到她脚边。
她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擡起头看她,“方逸,说,你是我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明亮快乐的瞳孔里饱含期待,但我能看出她眼底的警告,我知道如果我拒绝她会立刻翻脸,会再次将我的家人摆出来,用做威胁我的武器。
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为什幺,这会儿我的愤恨与不甘全都随着她低头认真注视着我的眼神烟消云散了。
我知道这很奇怪,我一直都是一个奇怪的人,这我不否认。
我向来敏感多疑,不轻易相信别人,但沈郁冉她,她说她想要我。不知为什幺,我对她这句话深信不疑。
她想要我,我知道这是真的。
她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加重了力道,我知道她在等我开口。
包间的暖气是不是打开着?我觉得好热。心跳得好快,为什幺,我在怕她,还是因为别的什幺?
过了太久了。为什幺没有人进来呢?这里安静得让我想到那间音乐教室。
“说,你是我的。”她的声音再次响起。牵引绳绷紧。
我撇开脸,移开与她对视的目光。
我说不出口,因为那好像某种承诺。我宁愿她让我像刚才那样舔她那里,也不想说出口。
我感觉到她的手抖了抖,她的耐心是不是要消耗殆尽了?她是不是又要开始威胁我?
我忐忑地等待着,半晌,却等来她的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她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在我出神之际整理好我的着装,然后把项圈摘了下来,扔到我的手里。
“项圈送你了,好好保管,我会检查的,”她从包里拿出一条新的内裤在我面前穿上,“要是敢弄丢,我会惩罚你,用你最不喜欢的方式。”
“出去吧,”她看着手机消息,笑了笑,“再不出去,你们那位关心员工的店长要着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