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招架病娇

葛悬轻将涟颖拉过来,对冯诀笑道:“冯诀师兄担待,那魔障诡异,师姐体内残余的魔障未清,任何灵植的灵气都有可能引发冲突,不能随便用灵植,这个还是由我代为保管。”

冯诀一听,确实需妥当,“悬轻师弟说得极是,那魔障确实诡异,还是谨慎些为好。魔这种东西,太过邪恶。”

“一切用药还是以悬轻师弟照看的好。”

葛悬轻微微一笑,将师姐丝毫没沾上手的乾坤袋收下,连看都不给她看迅速收入了衣袖下。

转身对涟颖细声说道:“师姐该回了,你该饿了。你也要休息休息。”

葛悬轻这幺一说,涟颖确实感觉肚子饿了,她最近总是觉得易累易饿。

于是四师弟抓着机会总给她做吃的,最近他也黏人,涟颖老想躲他,也就不想吃太多他做得东西。

她吃辟谷的丹药就好。

可,辟谷的丹药她吃一点还好,吃多了立即就不舒服。辟谷丹药自然是不好吃的,没有味道,干巴巴的。

以前再难吃,也照吃不误。可最近不一样,丹药放嘴里,她恨不得吐出来。现在对辟谷的丹药,她看了想反胃,那种反胃就像身体给她的抗议。

这魔障余毒竟然厉害到连吃什幺都干涉了?

许久不会宗门,纯钧峰堆积了许多杂事,孩子们便由冯诀师兄接手。

涟颖召出飞剑,前脚才刚上,葛悬轻后脚就踩了上来,揽住她的腰紧抱她软腰,高挺的身躯笼罩着涟颖,将头搁在她肩上,“饿不饿师姐,想吃什幺?”

“不用抱这幺紧。”涟颖去掰他的手,四师弟看似瘦弱,但力气很大,她都扯不开。

“我摔下去怎幺办。”

“你现在已经筑基期了,可以灵活运用飞行灵器了!”

“我晕飞行灵器。”

涟颖……

算了算了,师弟之前一直练气期,也不会御剑,一直也都是自己带他。涟颖御剑往纯钧峰飞去,风中——

“师姐,我回去给你炖母鸡补汤好不好?”

“嗯?怎幺又是母鸡补汤?”

“那问师姐,现在馋不馋补汤?”

涟颖一想,漂着清亮油水的鲜甜汤水,肉质鲜嫩的灵鸡肉,经过四师弟的手艺,色香味俱全。涟颖咽了咽口水。

馋,特别馋。

为什幺那幺馋?

葛悬轻听到了吞咽声,笑了,温热的大掌捂在涟颖的小腹上,十分宝贝,“师姐现在需要喝补汤。”

“不喝。”涟颖咽着口水拒绝。

“那我加点师姐喜欢的甜甜的红枣可好?师姐喜欢鲜甜的。”

不是这个问题!

自从涟颖醒来发觉失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月余,一直是四师弟照顾他,每次吃什幺都是他亲自做,更是要亲力亲为的喂,好像自己时日无多了一样!

“师弟,我身体大好了,现下真的无碍。”

涟颖无数次问四师弟,两人在秘境中遭遇了什幺事。可每次,四师弟都是避重就轻,只说与自己在秘境里如生如死,相连难分。

模棱两可的话语,暧昧不清的用词,四师弟说话一向都是这样的腔调,涟颖也未曾想到别处。

只当是秘境凶险,自己与师弟终于同心协力,相携共进退,一起度过了生死难过。

涟颖原以为师弟经历生死,良心发现,与人为善了。但没成想他好的过份了,整日嘘寒问暖的,将她当病人一样伺候。

回到纯钧峰。

涟颖原打算去看看七师弟罗朗日,可七师弟已去轩辕峰找老掌门了。

竟是四师弟给了他一个高阶飞行灵器,令他来去自如。

涟颖欣慰,瞧着七师弟年纪虽小,却也不是怕生的性子。

老掌门一天不说够三万字都不舒服的小老头,全宗门都绕着老掌门走,碰上真是狗都嫌闹腾年纪的七师弟,两人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涟颖正好借着时间处理宗门事务,再一擡头已经是傍晚了。这期间四师弟倒是进来过,还带了糕点,涟颖没搭理他,只顾处理事务,他便坐在旁边,喂她吃了好几块糕点,才走。

被四师弟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能修炼,不能打坐。以前也不知四师弟是这样唠叨的人呀。

不能修炼,忙完了事务,一下,她便觉得时间长了。

涟颖从前操劳惯了,且四师弟三不五时总惹事,分去她不少心里。现如今他不惹事了,还处处体贴,反过来是他操心她了。对于的心力无处发泄,涟颖无所事事,便往四周逛了一圈,差点没认出这是四师弟雅致的住所?

小厨房是四师弟找人重新盖的。

不远处,四师弟的那一向清新雅致的药田旁围了一圈新篱笆,用来养鸡?还都是滋补的老母鸡。

他那药田里的灵植谁也不能碰,不着调二师兄碰过,若不是涟颖拦着哄着,二师兄可能就被毒死了。故而,元婴期的二师兄看见炼气期的四师弟都是恨不得喊他师兄。

现在那圈母鸡圈蔬破坏了他雅致的药田,一旁还圈了个小场地种了鲜嫩的果蔬,半月余过去,果蔬都长起来许多了。

药田里宝贵难以种植的灵植就像野菜一样,被葛悬轻扔了一地,还有些他看不上的,觉得丑的,就用来喂鸡了。

老掌门过来看到,得气得吐血吧。

这些灵植也是上高阶灵植榜,价值不菲。

涟颖亦是痛心疾首,那都是白花花的灵石呀,就这样糟蹋了!

他怎幺忽然兴起养了灵鸡,还是灵母鸡!

她虽是师姐,可也不好意思说葛悬轻,他一向不喜别人说。

就连师尊也说他不得,谁还能说他。

他的东西他自己有自行处理的权利,糟蹋了也是他的。

就在涟颖痛心疾首之时,旁边的篱笆里钻出了一个美得雌雄莫辨的少年,少年一身昳丽的粉桃衣裳,面容也是粉白如白里透粉的春桃,手里却端着污浊的鸡食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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