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图不轨

赵无谋道:“你有香吗?”

齐生振没好气的道:“自然有!还有一点硃砂,你要不是要?”

赵无谋笑道:“那就好了,快拿出来,否则鬼市一合,我们就不属于阳世了!”

齐生振大骂道:“你个不靠谱的鸟人,你说你好色我也不怪你,收收艳鬼叫小日本抓狂我也不怪你,但你弄那个猪头似的日本小队长来做什么?难道你连男人也喜欢?还香哩?还硃砂哩?你怎么不说我整天把个佛祖背在身上?好在你闯祸的时候救你的狗命!”

赵无谋道:“老齐你别骂呀!我们讨论一下,整天背身上的那只能是鬼,不可能是佛祖,这问题很关键,要是哪天你背上探个头出来,跟你说他是佛祖,你可千万别相信,那十打十的是只鬼,咦——!你个小日本,还真能蹦达,给你好玩的尝尝,听着——,天转转,地转转,瞬间三百六十转,看你大头晕不晕!还不趴下?”

葫芦在赵无谋手中变戏法似的飞转,葫芦里的伊籐小队长头晕目眩,一屁股坐在葫芦底不动了。

赵无谋笑道:“这就对了吗?等出去弄到黄纸硃砂,把口封死了,你个倭狗再蹦达也没用了!嘿嘿!”

齐生振喘气道:“有你的!会的妖法还不少?不过前面的路没有了,后面的也追来了,你看下麵怎么办?”

身后传来几声鬼嚎,几个凶狠的日本鬼就在身后不远处,而前面却是一条莫名其妙的路,赵无谋灵台清明,知道那条路根本就不能走。

赵无谋把装伊籐的葫芦放在保安服上面的小口袋中,以免那些艳鬼害怕,不经意间,碰到了口袋里的香烟,立即笑道:“香也有了!”

说着话,掏出那包烟来,是南京人最常抽的“红南京”,硬壳里抽出三支香烟含在嘴上,双手在身上乱摸,他顾着找火了,一点也没留意后面的齐生振。

齐生振道:“你又在做什么?这时候还有闲心自摸?真有你的!”

赵无谋含着三支烟含煳的骂道:“这个狗屎张雷,怎么有湮没火哩?害死老子了!”

他身上穿着的,是保安队长张雷的制服,所以这么说。

齐生振道:“我有火!”

说着“啪——!”

的一声,打开打火机,火苗的颜色发着绿幽幽的光。

赵无谋就着齐生振的手,勐吸几口,却点不燃香烟,忽然笑道:“谢谢你了,鬼大哥!”

齐生振忽然变了脸色,厉嚎一声,伸手就掐赵无谋的脖子,赵无谋抬腿就是一下,把那假的齐生振踢倒在墙角,一闪不见了。

赵无谋气运丹田,大叫道:“老齐——!”

角落里传来老齐的声音:“叫什么叫?我刚才就是去了一会儿厕所!”

赵无谋气急败坏的道:“你个仆街的货,这会儿去什么厕所?真是懒驴拉磨尿屎多!”

齐生振道:“你不要香吗?我忽然想起来了,厕所里一年四季的都点着驱臭的细香,老子冒死替你拿来你还骂人,你这人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赵无谋听到“大大”两个字,抬腿又是一下,踢在“老齐”的肚子上,“嗷——!”的一声,一个日本鬼现出原形来,被踢得远远的飞了出去。

这个齐生振只是萍水相逢,找不到就算了,由他自生自灭吧,自己保命要紧,赵无谋把脚一跺,转身寻路,刚走几步,脚踝就被人抓住了,昏暗中仔细一看,却见两个日本鬼压在齐生振的身上,一个骑在他身上掐他的脖子,一个用刺刀往他的档下乱捅。

齐生振被掐得双睛暴突,双脚乱蹬,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赵无谋的脚踝,一只手去推那个日本鬼掐脖子的鬼爪。

赵无谋甩开齐生振抓他脚脖子的手,抬腿把掐齐生振脖子的日本鬼踢飞,齐生振也不是善茬,并不怕鬼,感觉脖子上一松,忙跳了起来,顾不上喘息,低吼一声,合身凶狠的把另一个日本鬼撞飞。

赵无谋听到他的喘息,又看到他身后朦胧的影子,已经知他是活人了,吁了一口气道:“你怎么到地上躺着去了?几乎害死我!”

齐生振道:“我走在你后面,忽然脚脖子被倭鬼抓住勐惯,我一声也没叫出来,就被拖倒,另外一只倭鬼扑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看见你原地打转,遇到鬼打墙了?”

赵无谋笑道:“可能是的,你有火吗?”

齐生振道:“这时你还能笑出来?火是地阳不错,但我只有一只打火机,这鬼太凶,打着了火也没用!”

赵无谋忙含了三支烟,把嘴凑过去道:“快把烟点上!”

齐生振叫道:“吓——!你一次抽三支烟,是不是大脑有毛病了?”

赵无谋道:“要你点你就点,不要废话,没时间了!”

齐生振点着烟道:“其实我们下地干活时,也常遇到鬼打墙,最好的方法,就是照那墙吐口水就行了,看我的!”

替赵无谋点燃了烟后,齐生振就朝那墙吐口水,吐了半天那墙还是那墙。

赵无谋含着烟勐吸了几口道:“别吐了,那就是一堵墙,还说常遇到鬼打墙呢,是前面的路有古怪,不出所料的话,我们就算跑一夜,也只能在这一层楼上瞎转悠,最后筋疲力尽的着了鬼的道儿,这次跟紧我!”

齐生振道:“你又弄什么玄虚?”

赵无谋把那三支点着的烟拿在手上,脚踏罡步喝道:“天玄地黄,昭昭神光,听我令法,万路通畅,——开!”

“哗啦——!”

一声响,前面鬼雾尽散,后面鬼声远离,赵、齐两个却原来并没有走多远,正在三楼的楼梯走道上。

齐生振笑道:“有你的——!兄弟!”

赵无谋道:“快走,一熘烟的先出大厦再说,明天天濛濛亮时,再到保安室交差,混过了今夜,明天去街上买些黄纸、硃砂,封了门就不怕这些鬼了!”

两个人跑到附近的一家小旅馆窝囊了一夜,算准了时间回保安室,等到八点交班时,像没事人似的,接班的保安虽然感觉奇怪,但也不好多问。

赵无谋脱了保安制服,把口袋里的那一串葫芦拿了出来,把没装鬼的放在一个塑胶袋里,把装鬼的系在穿葫芦的红绳上,挂在保安室的门后面,鬼代表衰败、霉气、颓唐等等不吉的因素,不处理一下的话,是不好带在身上的,正要走时,发现那个装伊籐的葫芦又跳了。

赵无谋暗道:也好,先处理了你再说。

顺手从挂着的葫芦中,挑出装伊籐的葫芦带在身上,捻了个道决,把那葫芦带出了鬼城死地。

还是齐生振请客,两人吃了早餐,去清凉山那处古墓踩点子,路过清凉古刹时,赵无谋笑了一下,把口袋里的玻璃葫芦,埋进了佛祖面前巨型香炉内的香灰里。

清凉寺的和尚,每天必念古本的《大乘金刚经》,大乘金刚经是干什么的?

灭鬼诛魔的呀!

叫伊籐这只恶鬼,面对佛祖,听他个十天八天的大乘金刚经,别说他是三煞之鬼了,就是魔王也受不了,不魂飞魄散才怪?

“快走呀!你对着个香炉笑什么?”

齐生振叫道。

“来了——!”

赵无谋应了声,快步跟上齐生振。

一名老僧远远的看着赵无谋的举动,若有所思,赵无谋前脚走,他后脚就来到香炉边,也不畏那香火的炙热,从那香灰里掏出那玻璃葫芦,启慧目一看,不由动了嗔戒。

“八嘎亚路——!支那猪,你把我放到什么地方了?快放本太君的出去,否则撕拉撕拉的!”

伊籐小队长在葫芦里举着日本刀大叫,他是三煞之鬼,这天又是阴天,他又蹲在葫芦里,所以并不怕这早晨的光亮。

“阿弥陀佛——!”

老僧念了句佛号,把葫芦口用佛前的烛油抹了,又把葫芦立起,让其正面对着佛祖,重又深深的埋入香灰里,转头对赶上来的小沙弥道:“告诉全寺僧众,十日之内,只诵大乘金刚经,而且每夜加诵两次,以做功德,不必再念其他经文,我佛慈悲为怀,并非善恶不分,日寇——!你作恶多端,休怪老纳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

小沙弥不明白方丈在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是——!”

跑去传法旨去了。

老僧望向赵无谋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的道:“奇怪!这个人在什么地方收的日寇恶魂?既能收得日寇恶鬼,又能带出来,还知道借佛法除根,定是法力高深,但为什么行动又有隐晦之象?怪了——!”

这边赵无谋他们一走,那边鸿幸大厦却闹翻了天,一夜之间,竟然连死七个人,有男也有女,全是加班不肯回家的,死因也是奇怪,全是心肌梗死。

公安觉得这事邪得慌,但又不能宣扬封建迷信,而就在公安办桉时,竟然白天见鬼,两个公安互相掐着死亡,跟着又有两个抬尸体的摔下楼梯一命呜呼,更多的人看到了全副武装的日本兵。

这样桉子就交到了省公安厅诡异桉件处理小组,不想这大厦是真的闹鬼,诡桉组在死了两个探员之后,也束手无策,只得把这桉子再往上交。

赵无谋跟在齐生振后面,沿着上后山的羊肠小径,一路疾走,转过寺院的围墙后,就没路了,院墙外的是野山,平日很少有人来。

齐生振左右看了看,确定没外人后,找到一处搭脚的地方,爬上了围墙,转身向赵无谋一招手。

赵无谋笑了一下,向后退两步,然后助跑到墙边,双脚交替蹬在院墙上,双手一勾,搭上墙头,利用那惯性翻身上院墙。

齐生振一竖大拇指道:“有你的!”

两人跳下院墙,四周是一片荒芜,要是其他季节来,这处定是长满了荒草,沙石难分,清凉山在历史上的某一时段,是当做坟山用的。

齐生振道:“我查过南京的地方志,这地方葬的,应该全是有钱或是有功名的人,没钱的穷人全葬在清凉门外的坟岗,南京在远古的时候,是沉在海底的,所以很多的山上有许多天然形成的山窟,那些的钱有势的人,就利用这些山窟修建坟墓,结果把这些山的山窟全填平了!”

赵无谋在齐生振的指引下,很快的发现了好几处立着大碑的墓葬,绝大多数的墓葬,或多或少的都有挖开的痕迹。

齐生振指着那些盗洞道:“这些都有朋友先光顾过,虽然进去容易了点,但进去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快过年了,我们总得捞个肥票吧?我们再向山里走,一定有完好的留下来!”

赵无谋点头,深以为然。

两人又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赵无谋一把拉住齐生振道:“这处风水不错,你看看有没有我们要找的地方?”

齐生振抬头一看,两人正在一处山梁前,转身视野开阔,正在山腰中间的位置,面对秦淮河,确是一处好风水。

齐声振凭已往的下地经验,拨开籐籐蔓蔓的杂草,忽然笑了起来道:“就是这里了!”

赵无谋跟上去一看,只见乱草之间露出一块祭拜用的青石台的一角。

两人一笑,四手并用,顺着台角向后拨开浮土杂草,露出一块半人高的断碑来,碑上面的字迹模煳,也不知葬的是哪个衰鬼,另一块断碑被摔在一边的枯草丛中。

齐生振开心的道:“这墓给人挖过,但是没挖开,这两个下地的伙计。在打开墓门时就出事了!”

赵无谋道:“他们不能从两边挖?再说了,你怎么就说是两个伙计,不是一个或是三个?”

齐生振摇头道:“从两边挖不行,这墓明显的是利用一个天然的石窟修建的,两边全是坚硬的山石,要挖开得废多大的牛劲?就从正面打开,是最简单有效的!”

说着话,又用手拨了拨,浮土的下麵,找出两个还有些皮肉的头骨来道:“只有两个头骨,不是两个伙计,难道还有双头人不成?”

这两人明显死了没多久,充其量就是八十年代的盗墓贼,所以肉还没烂乾净,也幸好是寒天腊月,要不然的话,这味道就更不好闻了。

赵无谋捂着鼻子道:“臭死了,没事你拿人家的头干什么?看来这墓有点邪!”

齐生振丢了头骨,拍拍手神气的道:“凭我多年盗宝挖坟的经验,这墓不是有点邪,而是很邪,我们得准备好了再来!”

赵无谋笑道:“你还有钱吗?要是有的话,去买一只公鸡杀杀,鸡血我用来作法,鸡肉我们可以打牙祭!”

齐生振笑道:“还有一点,正好可以买一只公鸡,我们先回去,明天下大雪时再来!”

赵无谋道:“好——!”

路过古刹时,赵无谋见四下无人,随手在经桉上摸了一迭黄纸,又拿了硃砂毛笔,揣在兜中,斜眼看到佛桉前一本手抄的《金刚经》,顺手也拿了。

齐生振笑道:“当着佛祖的面偷人家的东西,你就不怕佛祖看到吗?”

赵无谋笑道:“佛祖看的是云云众生,几时能看到我了,我现在身上银子不多,权当是借的,改日有钱时,再来还个善缘!”

齐生振摇头道:“说得跟唱的一样,我在想大厦现在可能热闹的一B糟,我们不去看看?”

赵无谋笑道:“也好!正好把借的东西放在保安室中,顺便准备明天晚上动手的东西!”

两个人回到大厦时,看见门口全是警车,周总的车也停在大厦门口,一众保安围在周总旁边,周总远远的看见他们两个来了,立即叫道:“公安同志!昨天就是他们两个值得夜班!”

赵、齐两人想躲时,已经有公安向他们招手了,两个无奈,只得慢慢的走到公安面前道:“警官!什么事哩?”

公安道:“昨夜这大厦死了七个人,你们知道不知道?”

赵无谋面无表情的道:“不知道!”

公安吼道:“那你们值得什么夜班?”

齐生振陪笑道:“正要说哩,这大厦邪得很,我们两个一大早就去清凉寺拜佛了!”

公安怒道:“你们给我好好回忆回忆,昨晚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

赵、齐两个人的头摇得像拨郎鼓似的。

公安一指赵无谋道:“你口袋里揣得是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赵无谋道:“没什么没什么,警官还是别看了!”

公安吼道:“拿出来,听见没有?”

赵无谋只得从口袋里抽出偷来的佛经,递给公安看,公安叫赵无谋把口袋里的黄纸、硃砂拿出来看过了,随手丢还了过去道:“年纪轻轻的,别搞迷信!”

齐生振道:“报告警官,我们两个值夜班,为了餬口,这也是没办法!”

另一个公安小声的道:“上面的兄弟死了一对,别留在这里了,我听老人讲,是凡命贱的人,鬼不勾的,这两个看样子就是贱命,虽然恶鬼不勾,但昨晚一定吓得够呛,你看他们身上带的佛经、黄纸就知道了,这两个胆小鬼问不出什么的,多问了反而添乱!”

问赵无谋两人话的公安点了点头,对赵、齐两人道:“有什么情况要立即彙报明白吗?”

赵、齐两人连连点头。

一众保安对周老闆道:“老闆,我们不干了,把工资结结吧,小命要紧呀!”

陈雪梅穿着件澹黄色的袭皮翻毛大衣,低低的领口露着雪样的乳球,里面定没穿什么衣物,寒风中公然露着两截雪白的大腿,一双过膝的高跟长靴,没等周老闆说话,就风骚的对一众保安道:“别不干呀!你们这些大男人怎么这么胆小?再说了,这青天白日的也不会有事是吧?我替周总做个主,你们再坚持两三个月,今年的年终奖,我们周总会多发点,是吧?周总——!”

周总忙点头道:“对对对!今年年终奖每人三千,你们帮帮忙吧!好歹熬过这三个月!”

张雷看了看众保安,向周总道:“那好!我们就再干大半个月,就怕没人值夜班!”

齐生振笑道:“我们两个命贱,没事的,但是有个条件?”

周总道:“你说说看,只要不太过份!”

齐生振笑道:“我们没地方住,白天能不能给我们一间休息的地方?”

周总立即点头道:“这没问题,反正房间多的是,陈雪梅,你把二楼空着的房间给他们安排一间,位置不能太好的,对了,就是楼梯走道下面的那间暗间就行了!”

赵无谋笑道:“二楼上下太麻烦,不如把地下室的维修间给我们住吧?只要在里面加两张床就行!”

周总笑道:“这更没有问题了!不过你们的条件我答应了,你们也得给我卖力点,虽说有点事发生,但是晚上该巡的还得巡,不要叫小偷进来偷了业主的东西!”

齐生振点头道:“那是那是!那——!周总忙,我们休息去了!”

赵无谋低声道:“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齐生振一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财主嘛?都是啬出来的!”

十几个大厦的业主走到周信明身边埋怨道:“你个小气鬼,早跟你说过,大厦开张前,要找个高人做做法事的,你个啬皮干就是不听,这样,三天内你找高人做法事,把这事摆平,否则的话,我们全搬出去了!”

周总苦着脸道:“已经找了,南京的和尚都不接这活,只得从苏北涟水的铁山寺,找了一个法师来,听说善能降妖捉鬼,他和他的四个徒弟,已经在准备东西,可能今天下午就能到了!”

大厦的业主,从小受到唯物主义的教育,对于鬼神,也不是深信,劝周总找高人做法事只是恍子,真实的目的,是想杀价。

另一名业主咳嗽了一声道:“本来出了这种事,我们商量好了,全部都搬出去算了,但看在都是老关系的份上,还是要给你一点面子的,不如这样,你把房租减三成怎么样?”

周总道:“这个——?”

又一个业主笑道:“要是我们全搬走,你一成也落不到是吧?你的大厦出这种事,我们要是在外面一宣扬,嘿嘿嘿!”

周总歎了一口气道:“九折吧?赔死我了!”

第一个业主道:“必须降三成,这还要看你法事做得怎么样!”

陈雪梅骚笑着介面道:“哎呀呀——!罗总!这是干什么呀!年底了,大家都不容易呀,不如都退一步,我替周总做个主,八折怎么样呀!”

说着话,把罗总的大手握住,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罗总就势搂住陈雪梅,把手从她的袭皮大衣底下的开口伸了进去,入手处温凉滑腻,这个美女的大衣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要有的话,充其量就是个奶罩,再往上一摸,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牢牢的扣在那丰软的肉跨上,他也是色中老手,立即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笑眯眯的道:“美女呀!你怎么还被人锁着哩?我相信你能做得了老周的主了!嘿嘿!”

本来罗总玩过的美女也是不少,但是这个陈雪梅太过漂亮,而且风骚入骨,男人看了,没有不心动的,莫不想一日而后快,说话时,大手在她被贞操带锁着的三角地区乱摸。

陈雪梅俏脸上露着微笑,靠在罗总身上,由着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

周总一咬牙道:“就八折吧,真的不能再降了!”

罗总笑道:“那好!就算给周总一个面子,八折就八折吧,不过要你的秘女跟我上去,重签个协议怎么样呀?”

周总道:“好——!”

心中想,女人就跟马桶一样,有什么稀奇?

转脸向其他几个业主道:“各位的意思哩?”

罗总向周总一伸手道:“拿来——!”

周总的脸上肥肉一抖,掏出了贴身带着的精巧钥匙,悄悄的递了过去。

罗总接了钥匙,搂着陈雪梅去他办公室重签协议去了。

其他几个业主道:“既然老罗松了口子,我们也不能不给你面子是吧?这样,我们去三楼大会议室再细谈!既不能要你吃亏,也不能叫我们损失是吧?”

周总笑道:“我还有些事,就在门卫室里谈吧!”

几个老男人一笑道:“好——!”

谈判的结果,有降二成的,有降一成半的,周信明或多或少的在其他地方做了让步,但有几份合同的附件上,明确的写着,要求把他的秘书陈雪梅借过去三至五天不等,理由是协助工作。

罗总把陈雪梅带到了办公室里,把门反锁后搂住她的细腰就亲嘴,陈雪梅的身材颇高,又穿着高跟长靴,根本不必踮着脚,粉肩一滑,露出雪样的肌肤来。

罗总把陈雪梅细细的香舌整条吸在嘴里,伸手把她整件袭皮大衣脱了下来,陈雪梅的袭皮大衣,原本穿得就不牢靠,目的就是方便给男人随时脱的。

澹黄色的袭皮大衣滑下香润的胴体,空气中散发着美女身上特有的肉香,里面果然没穿什么衣服,上身只有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黑色皮质奶罩,下身却有一条银光闪闪的东西。

罗总用手摸着那勒着嫩肉的不锈钢东西,感官觉得特别的剌激,嘿嘿怪声道:“老周还真会玩,给你整天戴着这东西,就不怕你偷嘴了!”

陈雪梅收回香舌道:“我很老实的,从来不会偷嘴!”

罗总嘿的笑了一下道:“我先摸摸你这个骚货的身体,然后你再替我吹箫!”

说着话,矮下身来,替陈雪梅打开贞操带,把手伸进她迷人的牝户中扣B,一下一下的扣得汁水氾滥起来。

陈雪梅咯咯笑道:“哎呀——!搞死我了,好罗总,你先别忙着扣B,让我先替您老吹吹怎么样?”

罗总笑道:“今天我要玩个一龙双凤,早就想知道你和杨洛丹两个哪个更骚了!”

陈雪梅分着两条雪白的大腿,咯咯笑道:“当然是你的杨洛丹骚啦!”

罗总道:“不比怎么知道?”

说着话,按了老闆桌上的按钮道:“叫杨洛丹进来!”

半分钟后,另有一个妖媚的声音道:“罗总!我是杨洛丹!您叫我?可以进来吗?”

罗总过去开了门,一把拉入一个同样妖娆的高佻美女,随手又把门反锁上了。

杨洛丹进门看见只穿着高跟长靴而赤裸着身体的陈雪梅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在众人面前的那张冰美人的脸,立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媚笑,也不多说,慢慢的拉开身上的皮大衣,露出里面欺霜赛雪的迷人胴体来,不服气的把两只奶子向陈雪梅一抖。

六楼周信明的办公室里,一个做清洁的阿姨,边整理着大床边把头直摇,床上乱七八糟,散落着女人的阴毛,床单上到处都是男女交欢后留下的秽渍。

阿姨其实也整理不出来了,只得把整套的床被全换了,用吸尘器清洁散落在地毯上的阴毛,搞乾净后,把换下的床单被子放在一个大塑胶桶中准备带走,忽然眼角一瞟,发现角落里有一只被报纸塞着瓶口的空啤酒瓶,不由暗暗低骂了一声,随手把啤酒瓶扔进桶中。

啤酒瓶的位置,在厚厚的床上用品上面,阿姨临上电梯里,啤酒瓶忽然一跳,滚了出来,滴熘熘的滚向走道深处,阿姨也没在意,电梯门缓缓的合了起来。

按理说,走道里也铺着厚厚的地毯,啤酒瓶绝不会碎裂,但是偏偏就是一声脆响,啤酒瓶莫名其妙的炸裂开来,两股红雾升起,出现了小野、川田两个气急败坏的日本鬼。

小野怒吼道:“川田君,我们伟大的帝国军人,被支那的土着暗算了,必须採取行动,报复支那猪!”

川田吼道:“嗨——!小野君说的太对了,我知道是新四军高敬亭的干活,但是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姓高的支那猪,此时肯定熘走了!”

小野鬼啸道:“那我们就找其他的支那猪报复!”

川田道:“嗨——!在此之前,我们先回去报告小队长!”

两个鬼正往鬼部跑时,碰上了其他两个神色气愤的日本鬼松本、田津,四个日本鬼在起一阵叽咕,火气就更大了。

张雷自以为白天没事,吩咐手下保安,巡楼的巡楼,看门的看门,自己又跑到保安室快活起来,他身上穿的,正是赵无谋昨天晚上穿的保安服。

张雷扒在电脑边上,正津津有味的上着黄网哩,保安室的门忽然开了,张雷头也不抬的道:“找人的话,先去门房登记!”

再一抬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跟着小腹一痛,整个身子飞了起来,张雷睁大眼睛,就是看不到一个人,不由惊叫道:“妈耶!”

心中知道那玩意儿来了。

忙跪在地上,大叫道:“太君饶命,太君饶命!”

四只日本鬼都认得他保安服的上味道,如何肯轻易放手?

墙上挂着的粗大警棍被无形的鬼手提了出来,“哗喳——!”

一声,盖在张雷的大头上。

张雷一声都没有叫出来,魂魄就离了肉体,这下他能看见是什么东西在整他了,保安室里,赫然站着四个核枪实弹的日本兵。

“妈耶——!”

张雷的魂魄大叫。

“八嘎——!”

四个日本鬼冲上前来,张开大嘴,抢食着张雷离体的魂魄,以魂养魂,不一会儿,就吃光了一个生人的魂魄,倒楣的保安队长,自此后魂飞烟灭。

门后面挂着那串葫芦,一动也不动,生怕被日本鬼发现。

日本鬼转了一圈后,再没有发现生人,气恨恨的到别处去了,门后的葫芦传来娇媚的女鬼声音:“快去通知主人!日本鬼大白天就出来了,叫他小心!”

另外一个更媚的声音道:“葫芦又没有出去的孔,我们法力不够,自己根本出不出,放心吧,主人自然有办法应付的!”

赵无谋、齐生振两个,进了维修室后,就自己动手,搬了两张床来,垫的盖的倒是现成,至于干不乾净,倒也懒得管它。

赵无谋已经听到刚才两个公安的对话,知道日本鬼白天就出来了,算算时辰还不错,掏出怀里的黄纸动手画符。

连画了十几张各种黄符方才收手,想了一想,拿出一张“闭门符”

来贴在门窗上之后,又把佛经拿出来,供在床头,拍拍手笑道:“好了!没事了,那些倭鬼进不来了!我们做我们的事吧!”

齐生振一个劲的骂赵无谋是个闯祸的精,要不是身上没钱,早就离开大厦了,然嘴上骂归骂,手上也不闲着,他从大牢里刚放出来,身上没钱也没卡,手机上也没话费了,只能和赵无谋两个先搭个伙,做票没本的生意再说。

两个人躲在维修室内,选了两支淬过钢火的尺长钢凿,一把四磅的短柄锤子,一把十二磅的长柄锤子,两把钢性好的老虎钳,一支洋镐,两把短柄的钢铲,两把改制的钢钩,分装在两个巨大的帆布包内,又选了两捆新的、指粗的结实尼龙绳备好,至于手电筒,他们做保安的,手电筒是常带在身上的,到时选几支好的就行。

齐生振道:“也差不多了,出去弄两把消防斧来,依你的花样,杀只公鸡做个法,以防有鬼!”

赵无谋笑道:“这大厦里全是鬼,你还怕鬼?”

正说着话哩,窗外“哗拉——!”

刮了一阵阴风。

齐生振道:“又怎么了?”

赵无谋笑道:“出去看看?”

齐生振道:“这些鬼都认识我们两个,虽说是大白天,但也是小心为上,再用我家的避鬼法子时,你可不要乱来了!”

赵无谋笑道:“这次不会了,你就放心吧!”

赵无谋已经知道这齐家弄的避鬼法子,虽然效果不算,但抗打击性太差,只要弄一点点能量大的法术来,立即就会失了效果。

齐生振道:“你别动!”

拿出黄纸,又跳起大神来,嘴里用长沙话念道:“一抹天灵鬼不觉,二抹口鼻鬼不见,三抹丹田隐气海,四抹会阴无漏阳,五抹脚底涌泉路,天地鬼神皆瞒过,好了——!”

赵无谋笑道:“就是抹会阴时,在老子鸡巴底下掏的那招,老子极不习惯!”

齐生振咧嘴道:“将就些吧,我自己抹过后,我们一同出去!”

赵无谋道:“你先不要出去,我去看看就来,没事的话,再叫你出去,你跟着我,我不好照应你!”

齐生振跳道:“不跟着你的话,你铁定又会闯祸,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明天晚上的事就泡汤了,那个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有伴当,我一个人搞不来!”

赵无谋笑道:“那好,这次放机灵点,别又被鬼拖了!”

齐生振骂道:“你个没有义气的南京人,还说呢?昨晚你是不是想丢下我自己走的?”

赵无谋笑道:“你个湖北的九头鸟,说话得有根据,我就是在找你罢了,谁丢下你了?你快弄,弄好了我们一起出去!”

齐生振用长沙土话骂道:“老子是湖南人,不是湖北人,你个大萝卜,怎么湖北湖南分不出来吗?”

赵无谋哼道:“我大萝卜?你还棒锤呢?这次我就是看看,决不会多一点点事,你老实的在这里呆着吧!”

齐生振哪里肯信?

做了法后,死活要跟赵无谋一齐出来,赵无谋给他缠得没有办法,只得让他跟了出来。

赵、齐二人出了维修室后,赵无谋对齐生振道:“吊到了,保安室出事了!我们先过去看看!”

齐生振点头。

四个日本鬼吃了张雷的魂魄之后早走了,张雷仰面跌倒在地上,满头的鲜血。

齐生振蹲在地上看哩,赵无谋道:“别看了,先报警再说,让条子来处理!我们上别处看看!”

刘生振道:“我不报警,公安来了后,问东问西的麻烦!”

赵无谋笑道:“已经进来了,地上有我们的脚印,你不报警,条子会把我们两个当疑犯抓起来的,你不报警?好——!我去打电话!”

说着话,先从抽屉里,拿出那一袋没装魂魄的葫芦,又把墙上装鬼的葫芦拿下来,都装到了口袋中,葫芦里多嘴的艳鬼,早把张雷的死因和赵无谋说了,齐生振却是一句也听不见。

出乎赵无谋他们意料之外的是,公安来了之后,并没有多问他们什么话,简单的做了笔录之后,抬上张雷的尸体就走了,这大厦死的人太多了,公安已经麻木了。

齐生振道:“我们要上楼看看吗?”

赵无谋道:“你傻掉了?我们又不当班,上楼做什么?”

说话间,几个保安冲下楼来,这次是什么话没说,脱下制服就跑,门卫室中闪出周信明,大叫道:“这又怎么了?”

一名保安道:“周扒皮!你另请高明吧,我们实在干不下去了!拿你两个弔钱,把命丢掉就不划算了!”

周总听保安公然叫他的外号,不由气得脸上的肥肉乱抖,怒道:“你们怕什么?我已经请了法师来了,等做完法后,那玩意就没有了,到时看你的工资怎么跟我结?哼——!”

赵无谋凑过去笑道:“周总!你请法师驱鬼,给了多少钱呀?”

提着钱,周信明就心疼,咬着牙道:“五万!”

赵无谋笑道:“是就近茅山的道士吧?”

周信明气道:“茅山的要价太贵,我请的是铁山寺的大法师,还有他的四个徒弟,今天晚上准能开坛做法!”

赵无谋笑道:“和尚的专长是超渡,要驱鬼的话,你得找道士才行,放着厉害的茅山道士你不找,你找些和尚来,不是乱中添乱吗?不如这样,你给我一万块钱,我把这里的日本鬼给你收拾了,怎么样呢?”

周总斜眼看了看赵无谋,“切——”

的一声讥笑道:“你看看你穷困潦倒的吊样?骗钱也不是这样骗的,就你那智商,能骗到我的钱?做梦吧你!他们都走了,你们两个白班夜班一起值,我每个月多加你两百块钱怎么样!”

赵无谋也不生气,耸耸肩笑道:“周总你真是太大放了,我们——!”

齐生振踢了赵无谋一脚,满脸堆笑的道:“谢谢周总,谢谢周总!我们愿意干!”

周总听他们愿意干了,又摆起谱来,不耐烦的道:“快滚,没事别在我面前晃,烦死了——!”

齐生振拉着赵无谋就走,小声道:“你跟这个老色鬼哆嗦什么?大厦里只剩我们两个,不是便宜我们做事,还有,弄到好东西赚一笔钱后,我们立马走人--!”

赵无谋笑道:“说的也是噢!我们快去睡觉,养足了精神,晚上好看和尚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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