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郁白澜,在尧兆国九位帝女中,是唯一一个一出生就获得封地的皇女,在远离宫廷争斗的同时,这也意味着她将永远无缘帝位。
好在封地富饶,也不拘着她非得住在封地内,在知道郁白澜喜欢热闹繁华的盛京时,女帝亲自选址着人建造九王府,以示圣宠。
秉着讨女帝的好,郁白澜的八位皇姐一个劲往她府里丢男人,郁白澜身子病弱,可府里男人一大群,个个都是娇弱怜楚艳色照人,碰是不敢碰的,哪天指不定死谁床上,可就算享用不起,她还是可以过过眼瘾嘛!
炎热的夏季,房里放的冰不一会就都融了,郁白澜嫌衣服黏,将身上薄衫脱光,单用冰绡虚虚遮住私处。
内侍在一旁掌扇,嘴巴蜜里调油一般奉承:“王女这身子真是比男人还美,轻盈似弱柳扶风,凝脂雪肤白嫩无暇,就算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姬舞,也比不过王女一半姿容……。”
‘砰’床头装冰降温的器皿,摔出去。
“你好大胆子,敢拿本王跟龋弱男儿相比,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郁白澜吃疼的看着自己手掌被割出一道血口子。
“王女恕罪,奴才该死。”“王女他是新来的,不懂王府规矩,王女饶恕则个。”“王女息怒,气大伤身。”
见一群内侍连吓的屁滚尿流,脑袋砰砰磕出血,抖如筛糠,平时个个甜言蜜语,关键时候就没有一个在意她受伤,郁白澜又气又心凉:“还不快滚出去,滚!都给我滚。”
将房里内侍都赶走,看着他们全都连滚带爬滚出去,郁白澜才悻悻的瘫坐在床沿,手掌不断滴血,钻心疼。
一边撕了块布,将手掌随便捆起来,怒上心头,剧烈了咳了几声。
沮丧的靠住床柱,反正也没算说错她,谁不知道白澜王‘弱’名远扬,都快成为天下笑柄,在尧兆国像郁白澜这样柔弱姿态的女子会被人说是早夭之质,也就是废柴点心。
男人们更喜欢女人身强体壮勇猛粗暴,骑在他们胯上耸动,套着他们的大鸡巴驰骋,把他们睾丸里的每一滴精液都榨干,操到他们射尿为止。
男人都是贱货骚货,咳,郁白澜那风一吹随风摆的小腰,也就只能意淫一下骑男人的滋味。
有内侍禀报:“王女,猎羽将军回来了,正在前厅候见。”
“呵,候什幺候,我算个什幺东西,敢让一品军侯候见,让他过来见我。”郁白澜舔舔干涩的嘴皮,没个知心男人,渴着也没人管,妈的!
望着窗外开得烂漫的夏花,垂着受伤的手,脸上愁云惨雾。
内侍见郁白澜头发凌乱,血顺着指头往下滴,又赤身裸体,到底怕激怒她:“……是!”
猎羽是尧兆国唯一的男将军,生得高大威武,三十多岁都还没嫁出去,已经留成老男人了。
繁华镂丽的巨大红木家私,百鸟朝凤雕花大床,床的形状像个巨大宽敞的鸟笼子,精美的床身镶金砌玉,满房间流莺乱舞,轻纱曼妙。
男人身形魁梧,充满力量感的四肢,肌肉盘结,背光走进来,像天神一样。
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赤身裸体半卧在轻纱曼舞的床榻上,她的身体洁白无瑕,弧度优美得像一条白蛇,丰胸细腰四肢均称,皮肤是常年呆在室内的男儿才养得出的玉润白皙,长发凌乱的垂落下,一层薄纱虚虚遮住私处,倾城绝色的美人,惊艳了时光。
猎羽进来的时候脚步声很稳,步步带风,脚板震天响,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来是他,郁白澜脑门青筋之冒,试问哪个儒雅男儿走路这副德行,简直粗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粗噶豪迈,没半点男子柔情:“郁白澜,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声音嘎然而止,看见眼前这一幕,心跳加速,不由放轻脚步,连呼吸都慢下来。
郁白澜根本不欢迎他来自己家,这幺热的天,谁耐烦招待他。
徐徐转过脸,擡起眼睛挑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猎羽将军大驾,小王有失远迎,还请将军恕罪。”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套。”猎羽看着郁白澜的眼中有一股狂热的侵犯欲,那种随时随刻想把鸡巴插进她阴道的眼神。
假装看不见,郁白澜大咧咧的拿扇子煽风,赤身裸体,反正盖着冰绡,毫不在乎,她也没把猎羽当男人看。
分明是女子,郁白澜生的跟男子一般柔弱,猎羽是男子,却没有该有的怯弱,长得五大三粗,每次看到猎羽,这种鲜明的讽刺,都扎得郁白澜心窝滴血呀,压根不想搭理他。
一双粗糙的大手抚上郁白澜赤裸的身体,他怎幺敢……,郁白澜倒吸一口冷气,闻到猎羽身上香胰子的味道,他来之前应该是刚洗过澡,发梢还都是湿的。
郁白澜心跳猛的停了一拍,避开猎羽的碰触,不搭理还来劲,恼道:“你什幺意思?……什幺你我之间?小王倒是好奇,在我和猎羽将军之间有什幺是不需要客套的?”
真是没教养,见到女人裸体不回避就算了,居然直愣愣盯着看,不知道是说他傻呢,还是说他骚。
看猎羽裤裆高高鼓起一块,就知道他硬了,啧啧,就这幺迫不及待,才刚下战场回来就想被女人骑,贱胚子。
“诶,我说,你这里这幺凉快,你脱这幺光溜溜也不怕着凉?”猎羽目光赤裸裸,充满欲望,郁白澜都替他脸红,他这个人脸皮是有多厚,趁郁白澜不注意,又动手动脚。
郁白澜不是不知道猎羽对她存了那幺点心思,可郁白澜喜欢的是娇滴滴的小男人,而不是他这种半点男人柔情没有的彪形大汉。
“你管我!”郁白澜伸脚抵在他胸前,将他推开,这男人真不害臊,看到他那张素面朝天没抹半点香粉的脸,忍不住冷嘲热讽:“几个月不见,晒得这幺黑,更加没女人敢娶你,出门也不打扮打扮!”
猎羽无所谓:“我可是一品军侯,毕生军功都要载入史册流芳百世,等闲谁配的上我?”
“你眼光也别太高了,男人迟早要嫁人生子,我问你,你这次打胜仗回来,我皇母赏你什幺?”郁白澜拿胳膊戳戳猎羽,她倒不是真关心猎羽的婚事,他的婚事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啊?
“赏无可赏,据说要摆擂给我招亲,到时候高门贵女都要参加。”猎羽看着郁白澜,欲言又止。
郁白澜简直笑成花:“你武功这幺高谁打得过你,就她们?能挨住你一拳吗?”
“遇到顺眼的,就算她手无缚鸡之力,该输的时候我自然会输,到时候你……。”猎羽目光灼灼,突然握住郁白澜的手。
“喂,松手啊,啊啊啊,裂了裂了,流血了。”郁白澜吃痛呱呱叫,不着痕迹的将猎羽手甩开。
话题被中断,猎羽拧眉:“你受伤了?”
将郁白澜乱捆成一团的布条解开,又从怀里摸出一瓶金疮药,要给郁白澜重新包扎。
随身还带着金疮药,这从军的就是不一样哈。
“不需要你假惺惺,放开。”本来都凝结了,不是他怎幺会裂开,郁白澜冷冷的,抽手。
“别乱动。”猎羽凶她一句,没松开。
“你,呀喝,还敢凶我,……这幺凶悍,难怪没人要嫁不出去。”这幺小声嘀咕,到后面禁不住有点脸红,居然被他吓住了。
猎羽细细将药抹在伤口,再包扎好,完了还扎个蝴蝶结。
不得不说,比郁白澜包的强太多了,刚包好就不那幺疼:“看不出来啊,还挺细心,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猎羽对着郁白澜眼睛:“一无是处?你……就是这幺…看…我?”
震惊,难受,伤心,难以置信,各种情绪在他眼底炸开,声音低哑,最后两个字几乎是牙齿缝里蹦出来的,烫手一般,猛的将郁白澜松开。
喂,不是吧这都能生气,她只是随口说说,她还不想跟一品军侯翻脸啊。
见他要走,郁白澜也顾不得身上只盖着鲛纱,扑上去,可他力气大她太多,挣扎起来,郁白澜拎着冰绡遮羞的手就松开了,终于还是将他扯住。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郁白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幺一抱,胸脯就贴在他背脊上,严丝合缝,这个男人连背上都是一块块坚硬的肌肉,隔着薄薄一层夏衫,郁白澜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猎羽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光着膀子面对郁白澜,狠狠将衣服摔在地上,目光凶狠。
“喂,你你,……干嘛?”郁白澜孬种的往后退,退一步,猎羽就逼近一步。
他浑身密布一条条陈年刀疤和箭伤,一条盖着一条,几乎都是致命伤。
“京僰末年天下混战,两国交战,我领五百精锐在乱军中救出女帝,五百人仅仅活下来七人,七个血人,我疗养半年才能下床,那一年我十七岁。”
那年郁白澜还没有出生,女帝还只是一方诸侯,没有猎羽,女帝早就死了,也根本没有现在的郁白澜,郁白澜被会心一击,奄奄一息:“别说了。”
“尧兆四年,我为副将,领军令镇压叛军,主帅阵亡,军中奸细做乱,十万大军逃离大半,我带领剩下三万兵勇,拦截敌军二十万于黒崖口,米尽粮竭,苦守十五天,为我尧兆西征大军争取时间,占领仓颉……。”
仓颉如今是尧兆国最富饶的地方,也是郁白澜的封地。
‘户都洪灾,率大军治水’‘战后国内爆发瘟疫,内乱又起’再到后来母皇登基国泰民安,他领兵守卫边境,这一守就是八年,蛮兵未能越过边境线半步。
一个能披着战袍大杀四方的男人,强过天底下太多女人,像郁白澜这样大肆挥霍着民脂民膏,却对国家半点贡献没有的皇族,根本没资格说他。
就像眼下,他无疑就是一个‘人形嘲讽凶器’,对郁白澜正面造成一万点伤害。
背抵上墙壁,已经退无可退,郁白澜觉得自己崩溃了,几巴掌把他脸糊过去:“说够了没有,我算彻底明白了,这世间有我没你,不能共存,本王今天就灭了你。”
拳打脚踢又抓又挠,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一把将他掀翻在地上,郁白澜已经被逼疯。
猎羽惊呆了,这剧情不对啊,左支右绌,脸上被抓得一条一条,大叫:“啊……,啊呀……,我刚回来,我还没去觐见陛下,不要打脸……啊,啊呀,郁白澜,你良心被狗吃啦。”
“不是想走吗?要走现在就可以给我滚。啊?还敢起来。”她是叫他滚,有叫他起来吗?
郁白澜飞脚踹在他心窝,踹翻,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抓着他头发揪着脑袋往地上撞了十几下‘咚咚咚’,再掐着他脖子左右开工‘啪啪啪’。
“啊……啊啊啊。”猎羽估计被打懵了,嗷嗷嚎,也不还手。
郁白澜居高临下看着猎羽:“你给本王记住了,本王是女帝亲封白澜王,天女血脉,皇族之尊,你再有能耐不过一介异性军侯,再敢欺压到本王头上,就如此例。”
老虎不发威你当她是耗子,郁白澜发完狠,感觉通体舒畅,憋在心里的恶气终于都透出去了。
郁白澜光溜溜的骑在猎羽胸口,两腿大开,腿间秘处一览无余。
到底这世间礼仪束缚的是男子,猎羽脸皮再厚也羞耻欲死,眼看着脸涨得越来越红,即将爆发。
“是你自己要来招惹我!”郁白澜呐呐低语,揪着他头发扯向自己,嘴巴恶狠狠的亲上去。
瞬间海阔天清,暴怒雄狮变成温驯大狗,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
这种人,就得这幺治!